師父他，居然笑了……
恍若無數星輝將墨夜的寂靜點燃，月華垂落，綿延了大片的雪。淩天籟便呆滯在那似涼卻暖的笑意裡，像是深陷在一片極致的流光中，化成了一片輕飄飄的葉子。
最是一笑傾城色，顛倒眾生惹人痴……
“先把口水擦幹淨。”帝澤開口。
淩天籟傻傻扯起一片衣袖，擦了擦。
“……”
早知扯的是他的衣袖，他何必多此一說？
有些無奈，他抬手，彈了她額頭一指，淩天籟驀地回神，滿臉堆歡：“師父，我好像又愛上您了……”
門外，風瑾身子微微一頓，卻倏地將門一把推開。
滿院狼藉，實算不上佳景，然那淡然而立的身影，卻若鏡花水月，迴雪流風。
淩天籟詫異的偏頭看來。
而那人，淡淡抬睫，視線落在他身上，無驚無詫，通天徹地，卻又平靜無波。
風瑾有一剎那的窒息感。
像是跋涉千裡來到神明座前，無論他做什麼，都似吊梁小醜。
那樣無法攀越的高度，竟令人心生絕望。
這便是淩天籟身側的高人？
這哪裡是人？分明是神！
“風瑾？”淩天籟倏地驚撥出聲，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師父，然師父面色淡淡，似乎絲毫不在意。
淩天籟有種被人戳破秘密的尷尬，小步走到他面前，企圖擋住他的視線：“你怎麼來啦？”
風瑾望向淩天籟。
不知從哪一次開始，他的心境變了，厭惡也好，惱火也罷，卻還是心心念念憂慮著眼前這個丫頭，她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