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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文笑了下：“這可是第二次了。以前你可從來沒讓我為你那些鶯鶯燕燕出過私診，更別說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姜宋之但笑不語。
陸輕文端詳了他良久，忽然正色道：“你這次直接帶她回來，認真了？”
姜宋之笑道：“不然呢？”
那雙茶色的眸子泛著點點星光，看起來很是真誠。
陸輕文微怔了幾秒，這樣對感情認真的姜宋之對他來說很久違了，就連當初姜宋之和宋語嫣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還記得上次姜宋之對感情這麼認真是很久以前，久到他似乎都快忘了時間消縱即逝。
陸輕文暗嘆了口氣：“你若是認真的，我也不說什麼。你若是一時興起，就不要招惹季錦瑟。”
姜宋之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跟季錦瑟又不熟，怎麼向著她說話了？”
陸輕文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一聲：“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那麼痛苦的樣子。”
陸輕文的話，讓姜宋之嘴角的笑容僵了下，轉瞬即逝，“那時候不過是年輕氣盛罷了。”
送走了陸輕文，姜宋之在季錦瑟的床邊守了一夜。
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地端詳她，第一次是在永樂門的那晚。想到那晚，姜宋之的眉心深深地皺了起來。
此刻的季錦瑟安靜地睡著，睫毛卷長濃密，如同蒲扇，高燒退了下來，臉頰已經恢複常態，只有兩抹餘紅暈染，襯得她那張精緻的臉蛋如同嬌豔的花朵一般美麗。
他緩緩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她的臉蛋精緻白皙得如同陶瓷，摸起來亦是光滑細膩，溫熱的觸感讓姜宋之有些晃神。
上次在倫敦，季錦瑟問過他關於永樂門的事，他否認了。如今看著她安靜乖順的模樣，他張了張嘴，很想問她，如果知道那晚是他，她會不會怪他，會不會因此討厭他？
可薄唇微啟，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時間過了淩晨十二點，被姜宋之放在臥室沙發上的白色手提包裡有聲音傳來。靜謐的房間突然被鈴聲打破，姜宋之回神，看了眼沙發上的包，他遲疑了幾秒，鈴聲越來越大，他最終只能開啟季錦瑟的包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是季簡墨。
姜宋之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季錦瑟，她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鈴聲吵到，他拿著手機走出房間。
姜宋之知道，季錦瑟和季簡墨一直相依為命，視彼此為最重要的親人，大晚上的季錦瑟沒回家，季簡墨鐵定著急了。
姜宋之滑開接聽鍵，果然，不等他出聲，電話那頭就傳來季簡墨焦急的聲音：“姐，你在哪？怎麼還沒到家？”
姜宋之抿了抿嘴角，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是我。”
季簡墨先是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不確定地問道：“宋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