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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佳晴挽著她，外人看來，是很親密的舉動。只有她自己清楚，季佳晴是故意牽制住她，好讓她那群姐妹有機會諷刺她。
既然季佳晴要和她上演姐妹情深，她自然也得在眾人面前陪她演完這場戲。
季錦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不卑不亢地回道：“當初費盡心思，甚至不惜色誘別人未婚夫的人都厚顏無恥地來參加訂婚宴了，論臉皮，我自然比不上的。”季錦瑟停頓片刻，轉頭望著身旁季佳晴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不過，雖然過去好幾年了，但我不得不承認，十七歲的你，身材發育得很好呢，我的好姐姐。”
季錦瑟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後面那句話無疑是將季佳晴推了出來。
季佳晴的臉色難看極了，那張臉也在季錦瑟話落的瞬間變得蒼白。
季佳晴確實喜歡過程景初，十七歲那年甚至還想上他的床，沒想到計劃失敗，甚至還被季錦瑟撞見了這一幕。
名媛之間所謂的姐妹情誼，大抵都是建立在物質攀比的基礎上，表面上大家同仇敵愾，心底裡都在盼著對方鬧笑話。
這便是塑膠花姐妹。
眼下便是如此。
季錦瑟話一出，幾個女孩頓時閉上了嘴巴，一個個好奇探究的目光落在季佳晴身上。
季佳晴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扯了扯嘴角，訕笑著試圖掩飾尷尬，看向季錦瑟時，眼底深處是恨意。
季佳晴找了個藉口離開。
幾個名媛看了季錦瑟幾眼，然後各自離去。
離儀式開始還有大半個鐘頭，季錦瑟索性到宴會廳外面透氣，春末的晚風吹得人很舒適，空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花香。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音，甚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
“剛剛不是還挺得意的嗎？怎麼，看到程景初娶了宋茗，心裡難受吧？”她故意停頓了下，冷笑一聲，然後自說自答：“別不承認。雖然我喜歡過程景初，但那不過是年少不懂事。可你不一樣，誰不知道你喜歡他喜歡得要死。你媽不是個狐貍精嗎？難道沒有教你怎麼勾引男人？”
季錦瑟壓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剛剛她當著幾個名媛的面給了季佳晴難堪，以季佳晴不會善罷甘休的性子，她就知道她肯定會找過來。
季錦瑟和季佳晴身高差不多，平時季錦瑟都穿得平底鞋，站在穿高跟鞋的季佳晴面前會矮一截，所以季佳晴總喜歡高抬著下巴，眼睛朝下睥睨她，故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今天兩人都穿了高跟鞋，身高差距不大，季佳晴一下子就少了那麼一絲優越感，所以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以至於縫合線的痕跡都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