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雙瞳之中,神光四射,縱身一躍之間,狂風相伴,腳踏虛空,無形的虎威震懾著四周的變異獸。
即使體型是白虎幾倍、十幾倍、幾十倍的變異獸,即使是變異虎、變異熊、變異巨蟒,都只能夠在虎威下瑟瑟發抖。
白虎脊背上,一名高冠博帶,腰掛玉佩,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渾身一股書卷氣息的青年男子側坐著。
在青年男子旁邊,還有著四名作儒生打扮,坐下騎乘著雄鷹的青年男女,落後青年男子半身,緊隨其後。
一名儒裝青年臉上盡是傲氣,卻又在看向為首的青年男子之時,盡數收斂,道:“家主,這次為了刀疤的事情,您親自跑一趟,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以刀疤那人的本事,就算是我,也能夠輕易應付,更不用說孔欽飛了,怎麼可能出問題?”
孔欽鴻表情無悲無喜,看不出喜怒,看向那儒裝青年,道:“欽餘,你們對於浩然正氣的修煉,還不夠火候。”
“當浩然正氣修煉到一定程度,便會令自己的感知更加靈敏,從而在有與自己相關的事情發生時,産生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
“就在剛才,我在想到欽飛時,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欽飛的事情,一定發生了很大變故。”
孔欽鴻心中卻不像表面那麼淡然,因為他的預感中,這件事情不但關乎於自己,甚至還關乎於整個孔家的未來。
否則,只是一個孔家子弟的事情,即使這個孔家子弟,在孔家同輩之中算是優秀,也不需要要他親自來一趟。
可惜,孔欽鴻心血來潮的能力,也不是很強,只能夠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刻,察覺到事情的發生,和一些模糊的情況,遠遠達不到預知未來的程度。
不然,孔欽飛就能夠提前做好佈置,就算不能夠預防事情的發生,也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不至於現在這般被動。
就在這時,孔欽飛突然轉頭,眼中精光四射,看向前方的一座小山丘,心中突然一陣心血來潮,道:“停!”
“吼!”
白虎一聲長嘯,身形一頓停在原地,警惕地盯著前方那座小山丘,周身放射出淡淡白光,體內竟然也有著浩然正氣。
“唳!”
雄鷹雙翼一展,周身一陣虛化。這體態神駿的雄鷹,化作一陣螢光消散,竟然是由能量凝聚而出。
孔欽餘四人提前跳落地面,站在孔欽鴻兩測,同樣警惕地看向前方,周身浩然正氣如同仙光,護持四人安全。
孔欽餘四人剛想發問,就見到孔欽鴻並指為筆,以浩然正氣為墨,以虛空為紙,龍飛鳳舞地寫出一個字。
“鎮!”
孔欽鴻一聲朗喝,鬥大的“鎮”字大放光芒,重若千鈞,空氣都為之凝滯,向著那座小山丘碾壓而去。
“轟……”
小山丘一側突然爆開,其中一隻身披土黃色鱗甲,兩只前爪異常鋒利、粗壯,身長二十多米的穿山甲鑽出。
穿山甲看著那壓來的鬥大“鎮”字,眼中滿是人性化的驚慌失措,身子迅速的盤成一個球,將頭部保護在內。
“轟……”
穿山甲身上一陣厚重的土黃色能量湧動,四周土地如同流水一般,向著穿山甲身上聚集,化為一個半球形土丘。
“轟……”
“鎮”字落在土丘之上,爆發出恐怖的巨力,其上金光凝聚,化為一個九層八角金塔,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下。
“轟……”
土丘瞬間下沉一截,金塔緩緩鎮壓而下,將土丘化為一片平地。至於其中的穿山甲,更是化為一攤肉泥。
孔欽鴻探手一招,土地之中,一顆晶瑩剔透的土屬性晶核飛出,落入手中。
“原來是隻穿山甲。”孔欽鴻把玩著手中的晶核,隨手寫出四個“鷹”字,化為四隻雄鷹,道,“我們走。”
等到孔欽鴻走遠,小山丘之後,白袍將軍走出,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刀疤,看向那孔欽飛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