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軒點頭。
他原本就打算跟辛曉月說他那不可思議的奇遇,說在這段如莊周夢蝶般的記憶裡,他與阿秀的情深,還有與辛曉月長相酷似且早夭的女兒笑語。
“那你休息,我——,去看看我奶奶,還要回去收拾行李。”辛曉月笑嘻嘻地說。
“你別瞎說。”王軒不悅。
辛曉月“嘿嘿”兩聲就轉身跑出了監護室。一出監護室,眼淚簌簌而下,消毒室不明的燈火裡,她拉扯脫著白色的專用防護服,眼淚傾盆而下。
好在柴秀被靜姐纏著催更他的,沒有注意她在這裡默默哭泣。
那些煩躁、委屈、絕望似乎都融在了眼淚裡,就這樣傾瀉出去。
哭了一陣,辛曉月覺得好多了,這才慢慢擦乾淚,從消毒室走出去,走進了明亮的燈光裡。
柴秀看到她,趕緊奔過來,問:“接下來去哪裡?”
“小柴秀,你的那個狐狸文什麼時候更新啊?”靜姐問。
“哎哎哎,等寧遠度過危機。”柴秀立馬回答。
“那要說話算話啊。對了,女主有沒有什麼特別身份啊,要不然怎麼能破了狐妖設下的迷障結界呢?純粹是眼神不好使,沒有被結界蠱惑嗎?”靜姐面對已經奔出門的柴秀髮出了一個讀者的靈魂拷問。
“不劇透,不劇透,不能劇透。”柴秀立馬說,然後低聲問辛曉月,“還去哪裡?”
“去拜訪方阿姨。”辛曉月說。
靜姐一聽,非常高興地說:“來來來,我帶你麼去。”
柴秀覺得頭皮發麻,辛曉月趕緊解圍說:“靜姐,你還是在這裡守著軒哥,萬一有什麼需要呢?你放心,催更的小皮鞭,我會幫你揮舞起來的。”
靜姐接受了建議,柴秀鬆了一口氣,拉著辛曉月就去拜訪方如霞了。
兩人小跑到方如霞的院門口,說明來意,守門的搖搖頭,說:“陳大師剛剛來了,家主吩咐不允許旁人打擾,二位請回吧。”
“那回去,發個簡訊辭行也可以的。”柴秀建議。
辛曉月只是借辭行的幌子,來找方如霞敲擊幫王軒的事,沒見到方如霞,她才不回去呢。所以,她搖搖頭,說:“我在這裡等他們談完。”
柴秀一臉懵,不知道辛曉月為什麼這樣固執,便也不好反對,只好陪著辛曉月在門口等著,看著二樓那亮燈的書房。
二樓亮燈的書房裡,剛剛落座不久的陳嘉樺理了理道袍,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才問:“不知道方女士急匆匆請我來,所為何事?”
“這幅畫,我問過阿軒了。”方如霞開門見山。
“哦,他怎麼說?”陳嘉樺繼續喝茶,一副要聽故事的表情。
“阿軒只是看著那副畫,非常驚訝,問我從哪裡得到。我據實以告,他就非常不高興,說我不該不經他的同意,讓你插手這件事。我們母子倆第一次——”方如霞說著搖搖頭,指甲劃過桌上那素描,“因為一幅畫吵架了。”
“哦,你連夜找我來的目的,我大概清楚了。”陳嘉樺放下茶杯,自己倒了一杯。
“你知道?”方如霞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