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良瞥了他一眼,“歪理,分明是你想偷懶。”
賀以良這次出院之後,身體大不如前,竇雲開悄悄和賀見微說過,賀以良沒有多少時日了,其實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必要瞞著賀以良,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再清楚不過。
賀見微想盡可能多的陪著賀以良,所以無論賀以良怎麼說他都不肯搬走。
“再吃兩口吧。”賀見微勸道。
賀以良擺擺手,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多吃。
他拉了拉賀見微的手,對他說:“見微,我走了之後,就把這個房子賣了吧,我房間裡整理了一個小箱子,到時候把它一起放進我和你奶奶的墓裡。”
賀見微被他抓著的手倏地一緊,強顏歡笑道:“爺爺,您瞎說什麼呢……您會長命百歲的,您還沒有看見我談物件呢。”
賀以良嘆了一口氣,“這麼說是有些遺憾,但是不急,見微,你要跟著你的心走,別為旁人的二三言語打亂你的步伐。要是找到那個人了,一定要帶到我和你奶奶面前給我們看看。”
賀見微收緊手,嘴唇發白,“爺爺,我還有點事,出去一下,您早點休息。”
“見微。”
賀見微沒有回頭,而是走到門口穿上外套,對許阿姨交代道:“記得睡前還需要吃一次藥,等爺爺睡了給我打個電話。”
“是。”
賀見微走了,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不想再聽賀以良說那些“遺言”。
賀以良目光慈悲而寬容,“還是個孩子啊。”
賀見微已經二十八歲了,但是在賀以良眼裡他依舊沒有長大,不是說他像個巨嬰,而是說賀見微這種態度像是個孩子一樣,遇見問題不想面對就選擇逃避。
賀見微開著車去了酒吧,eo一眼便看出他心情不好。
“來一杯?”eo看賀見微這架勢也像是來喝酒的。
“嗯。”賀見微冷淡的點了點頭。
他手裡拿著酒杯坐在吧臺邊,冷峻淩厲的眉眼引得不少人躍躍欲試。
“今晚有活動。”eo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對賀見微說道。
賀見微瞥了他一眼,興致缺缺的問:“什麼活動?”
“鬥舞。”
eo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賀見微的確沒有什麼興趣。
“哦。”
eo見他沒有興趣,忽然笑了笑道:“贏的人可以和陸知著同臺。”
賀見微喝酒的動作一頓,果然不久之後,陸知著出現在臺上,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那張漂亮的臉讓人根本無法移開目光。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找的衣服,這衣服的領口很大,動作稍微大點就能夠把半邊鎖骨和肩膀都露出來。
少年稍顯單薄的肩膀暴.露在燈光下,像是匠人手中精雕細琢的玉雕。
陸知著神情冷淡,可是即便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熱情,只要他往那兒那麼一站,就足以惹人瘋狂。
主持人在上面說了比賽規則,臺下猛地爆發出一陣歡呼與吼叫聲,賀見微不知道陸知著站在上面會不會有一種被人冒犯的感覺,總之賀見微覺得很不舒服,他想把這些對著陸知著吹口哨拋媚眼的人都拉出去打一頓。
舞池中一群人群魔亂摸,賀見微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下,幾滴酒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滴落,一路滑過他性感的喉結。
他將酒杯放到吧臺上,起身往舞池走去,eo看著賀見微的背影一笑。
今晚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