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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遠離帝都的繁華喧囂,雖生活清苦,卻很平靜。邊關民風淳樸,熱情好客,忠義王鳳希年戍守邊關多年,深得百姓愛戴。
十多天沒看見忠義王,幾位將領又支支吾吾,百姓們十分惦念忠義王,自發每日上府邸探望,即使被阻攔在外,他們也要在府門前呆上一兩個時辰,才肯離去。
鳳淩塵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到府邸時,看到的就是百姓們聚集在府門外。
百姓們看到馭馬而來的鳳淩塵,頓感眼前一亮,暗嘆一聲,好個貴氣不凡,俊美絕倫的公子呀!人群中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羞紅了臉。
鳳淩塵沒功夫過問百姓為何聚集不肯離去,他心心念念牽掛的都是失蹤了的忠義王。
上了臺階拍門,不多時,門開了一條縫隙,鳳淩塵伸手抵住大門,一用力就推開了大門,開門的小將暗自驚訝他的臂力,見他就要闖進來,呵斥道:“這裡乃是忠義王臥榻之處,你是何人,竟敢擅闖?”
鳳淩塵一把推開小將,淩厲地鳳眸一瞪他,小將立馬偃旗息鼓,不敢說話。鳳淩塵這才冷冷開口道:“嵇將軍現在何處?快帶本世子去見他。”
小將一聽世子二字,嚇傻了,心道,“這怎麼隨便來一個人就是世子呢?”
遂想到忠義王失蹤,這才想起忠義王的獨子,當下不敢再怠慢,連聲應道:“原來是世子,小人罪該萬死。小人,小人這就給世子帶路。”
眼看著這位世子目光不善,小將趕緊閉了嘴,麻利轉身前面帶路,再不敢有半句話。
議事廳裡坐著幾位要員,似是正在商議什麼事兒。小將也知道這個時候進去,肯定會倒黴,所以,咬牙忍著顫抖的雙腿,奔進大廳趴俯在地,稟道:“小人周琰叩見各位將軍…”
“放肆,沒規矩的東西,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站在廳中,面板黝黑,膀大腰圓,三十開外的將領,不由分說,一腳將周琰踹翻在地,雙眸噴火似的瞪著他。
周琰苦笑,捂著疼痛的腹部,額頭冷汗直冒。
鳳淩塵踏進廳裡,開口道:“是本世子讓他進來通稟的,將軍好生威風,問都不問就踹人,怎麼,將帥不在,倒是猴子稱霸王了?”
幾個將領見他器宇不凡,自稱世子,便猜中其身份。其中一名蓄著短須,身長偏瘦的將領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鳳淩塵面前,將他一番打量,熱絡地招呼道:“原來是賢侄到了…”
鳳淩塵舉起手打斷他的話,轉眸對上他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道:“嵇將軍,您身為指揮使不會沒有收到帝都的快報吧?”
說著,從懷中掏出明黃色卷軸抖開,面對廳中的所有人,說道:“本世子奉皇命接手將帥之職,待找到忠義王再行定奪,本世子不是來遊山玩水的,還望各位將軍極力配合才是。”
話落,他拱手向所有人一揖,以示尊重。他攜帶聖旨而來,將領們自是無話可說,其中有兩人曾經還和鳳淩塵並肩作戰過,此番相見,感慨萬千。
嵇衛山鬧了個無趣,但他也算是深沉之人,盡管心裡不痛快,面上卻是不顯,依然堆著笑臉,湊上去說道:“少帥所言極是,本將失言了。雖說這兩日接到了帝都快報,著實沒想到少帥來得如此之快,只怕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甚是辛苦吧?”
嵇衛山好歹是身負要職,鳳淩塵再不耐跟他周旋,人前也要給他幾分顏面,當下拱手答道:“多謝嵇將軍關心,實不相瞞,淩塵聞聽父王不在軍中,心中焦慮不安,這一路快馬加鞭,累死了三匹良駒方才趕到。”
“哎呀呀,少帥,我等都能理解您的心情,可這軍中還要您來主持大局,您得保重身體才是。要不,您先去休息,稍後用過膳食,我等再向您稟報有關事宜,可否?”
鳳淩塵也實在是疲憊不堪,順勢點點頭,帶著一身疲倦,再次拱手一揖道:“如此,就麻煩各位將軍了。”
雙方一番客套,簡單交涉過,嵇衛山親自領著鳳淩塵去休息,其他人也都散了,各回各位。
☆
龍雲奕午後進了陽平郡主府,花語歆料得他是為了餘墉幾個人而來,一見面不由打趣道:“戰王如此著急來找我,莫不是讓我去把人領回來?”
龍雲奕濃眉深皺,搖了搖頭,答道:“這個案子並不單純,有人暗中推波助瀾,如今,更有人從中作梗,擺明瞭是想用這個案子將本王打壓下去。”
花語歆垂眉凝思道:“也就是說,他們不會讓你查到什麼,到時候無法向蕭漓國交代,你這個人人稱頌的戰王就要大失民心了?”
“恐怕,遠不止如此。”
龍雲奕丟擲這麼一句話,倒是勾起了花語歆的興趣,她疑惑地看著龍雲奕,龍雲奕也不賣關子,冷哼一聲道:“本王猜測,他們若想讓老四在朝中有所建樹,獲得民心,應該就會事先找好替罪羊,等到本王交不出的兇手的時候,麟王卻破了案子,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花語歆蹙眉問道:“那依你之見,他們會找誰來當這個替罪羊呢?”
龍雲奕定定地看著她,也不作答,花語歆瞬間明白了過來。頗為好笑地看著他道:“你認為他們找的替罪羊是我?他們有何憑證讓陛下相信?”
龍雲奕似是有些掙紮,須臾,方道:“自你清醒之後的所作所為,在父皇看來太過離經叛道,他不想你這樣的變數存在,長陵侯是父皇最信任的寵臣,他肯定是洞悉了父皇的意思,才會和花莫言聯手要置你於死地。”
“蕭寧是他們算計好了的,用他一條命毀了你成就麟王,可他們絕對不可能會知道我是文摘樓幕後的東家,又怎麼將這個案子跟我扯上關系,陷害與我呢?就算陛下容不下我,要殺我,也要找個合理的藉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