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殷忽地抬起頭微微睜大了眼,唇角的笑卻突然無限放大,最後一手扯了他的袖口,小小的晃著:“師父我……”
沈清書猜到他又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波瀾不驚的打斷道:“有什麼話一會說。”
可巧,這話剛剛落音,那邊就緩緩走來兩個人。
來人一高一矮,高的一身紅衣,火辣的讓人移不開眼。矮的隨意一身白灰的衣裳,踩了一雙黑色的小靴子,悶悶的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未過來,謝黎昕足上的鈴鐺聲便幽幽傳來,伴著鈴聲他的聲音也略顯輕盈,好聽的很:“這人一定是煉魂一脈的,但絕對不是阿詩雅。”
江殊殷道:“何以見得。”
謝黎昕道:“首先阿詩雅是女子,雖也不排除她女扮男裝的可能,但我與阿詩雅交情……應該還算深,我一看那人的身形就知絕對不是她。其次阿詩雅出招狠毒,頗有幹勁,而這人招式明明是煉魂一脈的,但似乎還加了些別的。”
緩緩走過來,他黑眸中印著天上的月亮:“另外煉魂一脈有一黑色的小旗幡,那可是他們那一脈的至寶,等同何歡鈴對我們驅屍的重要。不過那小旗幡不像何歡鈴有自己的想法,如此也不如何歡厲害,但若放眼修真界內,也是能掀起腥風血雨的法寶。”
他腰間依舊懸著小巧精緻的何歡鈴,似是聽到謝黎昕誇它厲害,小鈴鐺懸在空中悠悠哉哉轉了個圈,很歡快的樣子。
瞧著它這樣,謝黎昕想起此地還有花惜言和沈清書,便收了笑惡狠狠的彈一下它,淡淡道:“別得意,我說的是你控制人性這點很厲害。至於其他,另外三脈皆有自己的法寶,且都是祖師爺留下的,你雖被世人說是最強,可到底是否屬實,還未曾可知。”
江殊殷看著他們的互動,感覺很有意思,本想也逗逗這只小鈴鐺,可想想沈清書和花惜言還在這裡,只好作罷,繼續談那個骷髏人的事:“照你這麼說,這人身上有這個小旗幡?”
謝黎昕挑了眉:“不錯。看到時我也很意外,只是不知他為何帶著,卻偏偏不用。真是不知他是不熟,還是怕手上再起殺孽。”
說到這裡,謝黎昕拉了一旁低頭苦思的肖昱道:“我來時聽惡人們說,這人從傳送陣跑了,又聽他們說還帶走了畢擎蒼。他跑了倒是沒什麼,反正遲早能抓到人,不過為了你們方便點,吶,和那人交手時,肖昱看到那人的臉了。”說著他低頭問肖昱:“欸肖昱,那人長什麼樣子,你給大夥形容形容。”
肖昱被他抓著雙肩,皺著眉語塞一陣道:“兩個眼睛,眼睛大大的,還有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長的應該…還算可以吧……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眾人沉默一陣,謝黎昕笑道:“算了,你不要形容了,跟我去書房,把那人畫出來。”
提到讓他畫,江殊殷拒絕道:“讓他畫不如讓他說,經過他手的畫,你確定這輩子你能找到那個人?”
似是也想起了什麼,謝黎昕笑容更加甜膩:“好吧,那肖昱啊,你自己組織一下語言,好好想想。”
肖昱果真依他所言將頭低下,略兇的眉深深的皺著,好似真的在冥思苦想一般。
可看了他一會,江殊殷突然喚道:“肖昱。”
明明江殊殷的聲音絲毫不大,也不嚴肅,肖昱小小的身子卻是猛然一頓,才慢慢將頭抬起。
見他這樣,江殊殷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頃刻間坐實大半:“你——是不是認識他?”
肖昱被謝黎昕抓著,很懵懂真實的搖搖頭。
這一幕雖很突然,但在場的人卻都沒一人出聲打斷。江殊殷又猜:“你是第一次見他?”
肖昱沒有遲疑的點頭。
江殊殷道:“那他,就是跟你相識的某個人很像了。”
話說到這裡,肖昱默默將頭低下,不否認,也不承認。
可問到這裡,江殊殷心頭卻是豁然一亮,已將從頭到尾的真相猜了個徹底——居然是他。
竟然,是他!
一手拍拍肖昱的肩,江殊殷心情很複雜,既然是他,那把他從封印中救出,且肖昱願意幫他保守身份,這兩件事就算是有因有果了。
若,江殊殷猜的不錯,以肖昱和謝黎昕兩人一定是能把他抓回來的,但既然肖昱認出了他,就一定會幫著他,且在謝黎昕毫無察覺之下,幫助那人重回西極,甚至拖住謝黎昕。
雖也不是他出於什麼目的帶走畢擎蒼,但既然帶人的是他,江殊殷也算鬆了口氣:“肖昱啊。你這孩子,真是……一句話而已,居然能遵守到現在。”
肖昱有些吃驚,可一向此人的厲害,也不由哼哼幾聲,驕傲重回:“你以為我像你,自己的承諾,從未有遵守的一天。”
江殊殷的笑有些掛不住,報複性的揉揉他的頭發,轉面對沈清書和花惜言道:“這人是誰我還是不告訴你們了,反正我可以保證,大師叔被他帶走一定不會有事,而他估計,也會很快還回來吧。”
幾人朝他看來,謝黎昕聽著這若有所指的話,深邃的眸亮了亮,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左右看看江殊殷和肖昱。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教主不好惹》已經正式開更,這星期四即將上榜……所以,作者厚著臉來求寶寶們不要吝嗇的來一波收藏,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