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入骨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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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微微頷首:“有勞姑娘。”

秦蘇果真恨極了九黎,一聽人是從他那上來的,毫不猶豫的召見,想看看他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

江殊殷想,秦蘇該是個長相甜美,嬌小玲瓏的女子,即便是她現在畫上濃妝豔抹的紅妝,脫去白衣,變得瘋狂毒辣,應該還能在她身上看見當年的影子。

而當侍女將水晶的簾子掀開時,江殊殷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看到那一幕,即便是鎮定如沈清書也不禁瞳孔一縮,當場愣住!

只見小小的屋中,地上、牆上、桌上、還有椅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畫像,堆的毫無落腳之地,成百上千。

這些畫像從頭到尾都在畫一個人,笑著的、惱著的,或悲傷、或歡喜。

惟妙惟肖,就似真人一般!

在畫的中心,坐了一位寬袖長衣的紫裳女子。

她螓首蛾眉,烏發間精緻的首飾華麗而冰涼,一雙素白纖長的手緊緊的抓著一副俊逸公子的畫像,好似握著昂貴易碎的寶物,小心翼翼,一筆一劃的描繪著。

神色痴迷瘋狂,彷彿深信自己將畫畫完,畫中那位靈秀淺笑的男子就能活過來一般。

對於她的神色,江殊殷一點也不陌生。

因為這樣的神色,他曾經也見過。

紫衣女子描了很久,突然嚇了一跳,非常慌張的在地上尋找著什麼,直到在遍地的畫像中,摸到一塊雪白的絲帕才鬆了口氣,拿起絲帕小心的在手中的畫像上擦拭著什麼。

擦了一陣,她仔仔細細的凝視著這張畫像,輕輕道:“陰陽相隔了無話,一紙描紅多悽涼。紅妝十裡葉紛飛,桃花暮暮鳳凰去。”

她聲音清朗,獨帶一絲幽幽的仇恨與悲憫,眾侍女紅了眼眶,一人道:“姑姑有人求見。”

秦蘇回頭朝兩人看來:“我聽說你們是從不救醫那裡來的人。”

沈清書道:“正是。不過九黎先生只是為我們指路而已。”

秦蘇瞭然,又低下頭瞧著手裡的畫,全然不在意:“照這樣說,你們是正道之人?”

江殊殷道:“算也不算。”

秦蘇拿著畫嫣然一笑:“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殺我也好,罵我也好,都隨你們開心。”

江殊殷皺眉:“姑娘誤會了,我們既不打算殺你,也不打算罵你,只是希望你能解了靈獸山以及其他世家門派的蠱毒。”

原先以為查出兇手是誰,再來辨別是非恩怨,對錯與否。可真的等到查出事情的所有原委,才驀然發現善惡黑白根本無法分清。

因而只好不求其他,只求她現在能解了眾人的蠱毒。

秦蘇美豔的臉悠地一變,猛的回過頭大怒道:“仙門世家,門門相護,你們知道什麼?枉為正道,他們本就該死!”

江殊殷挑起一邊的唇角,抱起手突然不說話了。

老實說,他恨正道之人與秦蘇相比只多不少。

正道中人門門相護的道理他也很清楚:能包庇就盡量包庇,能不管就盡量不管。反正大紅燈籠高高掛,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誰能管的起多少?再說了,哪家會沒做錯過一兩件事,說不定就因為這一兩件錯事,還就成了牽制對方的手段。若是真的要管起來,恐怕人人都要被冠上“邪魔歪道”這四個字。

因此江殊殷是真心覺得,靈獸山一點也不冤枉。

至於魔頭為什麼叫魔頭?說的直白點,無疑是知道的人太多,於百家百門而言,已經失去了牽制的作用。那自然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你弱點,好欺負些,人人喊打還算輕,懸賞追殺那才是揚名立萬的手段。

要是你不幸死在哪位英雄豪傑的手中,人家可算是名垂竹帛,永垂不朽。即便是死後,也有後代子孫追捧效仿,寫成詩歌良曲日日傳唱。

當然正道中偽君子雖然很多,其中也有正真恪守成規,一絲不茍的大丈夫真君子。

此種人就真的是毫不包庇、毫不留情,眼底揉不進半點沙子。誰要是真的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錯事被他們知道,別說你是外人,就是親朋好友、兒子媳婦、老爹老孃都逃不掉!

自古有句話叫“忠孝不能兩全”,倘若真的是親友犯錯,這類人處理完你,轉眼自刎謝罪都有可能。

雖然這種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江殊殷還真知道幾個——沈子珺、林懷君、紀元慶、陳澗芳、紂痕、範赫生。

這六人雖然和他關系都不怎樣,有些還和他打過幾架,但他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六個是真君子。

如此一想,還真是要道一聲可惜——四年前,秦忌怎麼就沒能跟沈子珺說上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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