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拆穿了,又不知道誰會成了取代她的人。
“六皇子吩咐你伺候好我,但是我不是說不需要了嗎?我想六皇子斷不會吩咐你不聽我的話吧!”曉兒不急不徐地走到金絲楠木鑲漢白玉石的圓桌旁坐了下了,抬起頭,仰望著她,冷聲道。
雖是仰望,但曉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彷彿她才是那個居高臨下,睥睨天下一切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按規矩辦事。再說哪有做主子的自己動手梳洗的道理?睿安縣主別為難奴婢了,這不合宮中規矩的。”紫凝被曉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弄得一愣,然後忙屈膝行禮。
這睿安縣主小小年紀就能氣勢逼人,難怪主子說她不容小覷。
“宮中的規矩?原來宮中的規矩是做奴婢的可以不聽主子的話的?本縣主真是第一次領教了!不過紫凝,這裡是六皇子府,不是皇宮,你提宮中規矩,難道是想借著宮中出來的身份奴大欺主嗎?還是你覺得我出身於農家,不懂規矩,所以你打算來教我什麼是規矩?或者是太后給你權利,讓你故意來給我下馬威了!”
奴大欺主?宮女教縣主什麼是規矩?故意下馬威?這些指控也太大了!紫凝聽了這話臉色一白,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伺候睿安縣主梳洗而已,不知哪裡得罪了睿安縣主,讓睿安縣主如此指責奴婢!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睿安縣主怎麼能這樣冤枉奴婢。”
紫凝在跪下來的一刻眼尾餘光看見上官玄逸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淚,委屈至極。
“我寃枉你?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曉兒一拍桌面,聲色俱厲。
“奴婢不敢!”
此時上官玄逸走了進來,曉兒站起來行禮。
上官玄逸阻止了,然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拉著曉兒重新坐下:“怎麼了?”
“上官大哥,你貼身伺候的宮女不聽我的話。還反過來指責我冤枉她!……”曉兒簡單說了一下經過,她看著紫凝故意將貼身伺候幾個字咬得極重。
曉兒故意將話說成是她吃醋了,才故意刁難紫凝的一樣。
上官玄逸聽子這話皺眉:“我從來不讓婢女近我所在的地方半步,何來貼身伺候的宮女。心思多,不聽話的下人,留著也沒用,那便打幾板子,隨便發賣了好了!”
“主子饒命,奴婢只是聽主子吩咐,想要伺候好睿安縣主梳洗而已。奴婢以為睿安縣主說的是客氣話,才堅持要伺候睿安縣主,奴婢下次不敢了。睿安縣主你原諒奴婢吧,別將奴婢發賣了。奴婢求你了!”紫凝趕緊磕頭認錯。
她才剛來六皇子府,就這樣被髮賣了,她還有活路的嗎,想到這她有點後悔剛才太沖動了。
“上官大哥,這是太后賜給你貼身伺候的宮女,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拂了太后的好意,落了太后的臉子,還是小懲大誡就好了。”
貼身伺候的宮女!丫頭你別再著重提醒可以嗎,他覺得噁心!
上官玄逸的手一直拉著曉兒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曉兒掙開,然後在上官玄逸的手心寫了一個字:留。
手心上傳來的癢意,讓上官玄逸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地重新握住曉兒的手,冷冷地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自己去領二十大板!滾!”
“慢著!”曉兒看見窗外一個鳥兒飛過,她終於明白醒過來後,她為什麼覺得有點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