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可以,可是不能到深山去知道嗎?”劉氏好笑地看著他們。
三人都想起上次那件事,忙點頭應下。
劉氏想起沈承耀每次去縣裡都會問問韻兒的訊息,便問:“他爹,衙門那裡有訊息嗎?”
沈承耀聽了這話失落地搖了搖頭,劉氏見此也沒出聲了,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
曉兒見既然提起,就得抓緊機會問問沈韻兒的事。
“娘,爹去衙門是問妹妹韻兒的事嗎?”
劉氏摸了摸曉兒的頭:“對啊,曉兒還記得妹妹叫韻兒啊。”不知道自己這女兒現在在哪,有沒有吃苦,有沒有捱打捱餓,想到這劉氏的眼又紅了。
“我記得,我覺得衙門這麼久都沒訊息,會不會是查錯方向了,或者妹妹不是被人柺子抱走了?”
“不是被人柺子抱走是什麼?”劉氏聽了這話,也忘記傷心了。然後又想到之前李氏賣曉兒的事她事前可是一點都不知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怎麼就想不到,一定是了,前年明明官府都抓到一個人柺子了,也供出了好幾個孩子,但都沒有韻兒的訊息。想到這,她眼淚像缺堤的水,洶湧而出:“韻兒,娘對不起你啊,我的韻兒,嗚嗚……”
沈承耀也想到了,憤怒和恐懼令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不,不會的……”
“爹孃,現在先不要傷心,我也是猜測,你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妹妹是怎麼丟的?”
“韻兒不見那天是集日,因為前段時間鋪子出了點事,連著兩個集日都沒什麼生意,你大伯孃就回家住了幾天,你們兩姐妹那幾天都愛到她房裡纏著她給你們好吃的,集日那天,你妹妹纏著我說要跟你大伯孃去鎮上玩,我被纏得沒轍,你大伯孃也說,反正鋪子也沒什麼事,她會看好的,便由著她去了,誰知道,晚上回來說生意太忙,一時沒顧上弄丟了,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找到。”
“那天爹沒有去幫忙嗎?”
沈承耀搖了搖頭,他要是有去就好了,韻兒鐵定不會丟了。
“鋪子不是生意不好嗎,你爹他們上個集日就沒去了。”
“鋪子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生意不好?既然不好了一段時間,又為什麼突然好到顧不上小孩了?”曉兒覺得事情應該和鋪子出事有關。
“鋪子賣了一種新吃食叫刀豆,那刀豆有毒,有家人買回去給他女兒吃,他女兒吃了中毒死了,那家人三天兩頭就到鋪子鬧,生意自然不好了。”
人命官司,那可是大事。
“那後來怎麼解決了?”
沈承耀和劉氏看了一眼,也不是很清楚:“聽你爺說好像是賠了銀子了,又好像是誤會,那豆子也不止他一家吃,別人家也沒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曉兒倒是明白為什麼,刀豆又叫四季豆,這菜得煮熟透再吃,不然有毒。兩件事聽起來沒什麼關聯,但曉兒總覺得不妥,難道是用賣了韻兒的銀子去賠錢。
沈承耀想起那家人也覺得他們可憐:“唉,那家人也是可憐,聽說他們夫妻多年無出,將近四十歲才撿到一對龍鳳胎來養,卻都是體弱多病的,天天需要吃藥,家境也是因此拖累了,現在那女孩還去了。”
“那夫婦無法生育?”她想到了:“爹,那夫婦現在在哪?”
“不知道,怎麼了?”沈承耀詫異曉兒的激動。
“我覺得妹妹就在他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