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母後幫忙,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皇權對後權嗎?天啊!太皇太後,哎,冷靜的想想,有時真如嫣兒所說,倚老賣老。可事情鬧大了,怕是僅憑他的一己之力壓不了多久了,畢竟皇後擅自離宮,有違國法,有損國威,壞了皇室的尊嚴體統。於他,當然可以不顧一切的包容她,保護她,只要她肯回來給他這個機會。可是,如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那後果不堪設想……
朱佑樘閉上了眼睛,有的事情,就連他——坐擁江山的帝王,也不敢想象。嫣兒,不知道嗎?只要你肯回來,哪怕你真的去蘇州府找他,自己也可以諒解,可以接受,只求你一定要回來呀!
思念是世間最殘忍的折磨,如萬蠱噬心,消磨著人的意志,直至萎靡頹廢。這最殘酷的刑罰,縱使是笑看人生的他,也撐不下去了。
卯時一到,年輕的帝王再次披掛上陣,在前呼後應下,掩飾了所有的焦慮。故作淡然,以高傲的姿態,沉著的坐上龍輦,開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馬背顛簸,我逐漸轉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攔腰抓起,被米袋一樣抗在一個寬厚結實的肩膀上。耳邊風聲一過,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媽呀,渾身那叫一個疼,要不著初春穿得厚,我非摔得頭破血流,不,渾身是血不可。nnd,是不是男人啊,這麼粗魯!對女人出手,分明禽獸不如,是畜生,是野獸!
“還要裝死嗎?”幽冥般的聲音響起,不同於子夜的冷酷,而是徹頭徹尾的殘酷,壓迫得人艱於呼吸,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強撐著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子,高高昂起驕傲的小腦袋——丫的,輸人不輸陣!眼珠子一轉,順便檢視地形。
呃,誘發無數強奸案的“罪魁禍首”大木床、掉漆的四方桌、勉強放穩的長椅、燒剩下一半的蠟燭……客棧,該是客棧吧。可這麼破落,仔細聽聽,外面竟沒有一點聲音,莫非,莫非是荒村野店?
眨眨眼,太容易讓人遐想了……
犀利的目光看似隨意的打量著我,忽然一眯,集中到了我的胸口。我不得已收回遊移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衣衫淩亂,褻衣半開,裸露出的鎖骨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和齒印。臉一紅,手忙腳亂的整理起衣服。
再抬起頭,陰狠的目光中竟多了幾分饒有興致。我敏感的向後退了退,聰明的低下頭示弱。讓這只野性未除的小公狼饒有興致,絕不是一件好事。
我忍住想抽他一耳光的沖動,裝經驗老道?就這手法?還嫩點吧!
淫爪向下滑去,攬住我的纖腰,又捏了一把,“朱佑樘很享受嘛!難怪他夜夜寵你,不知疲倦!”
丫的,當我們種豬和母豬啊!嗯哼,好吧,他是種豬,發情的種豬,可我不是隻會下崽的母豬。
見我不語,只是惡狠狠的望著自己,笑意更濃,“今兒個也輪到本汗享受下他的女人了,哈哈……”
我深吸一口氣,嫵媚地扭動身體,巧妙的甩來狼爪,坐到了地上,“我說巴什麼特,小小的孩兒,健康成長更重,別那麼些汙七八糟的想法!”
“女人!我再說一次,我叫巴、圖、蒙、克!”一字一頓,因為我再次褻瀆到他心中的神祗。
我訕笑,刺激小p孩真容易。他的心機真如朱佑樘所說的深不可測嗎?
巴圖蒙克一擰眉,知道我是故意的,氣得臉色發青。再次近身,將手伸進我的領口,青澀卻不帶羞的在我鎖骨上摸索著,大有向下的趨勢。
我忙打掉他的手,“想什麼想!小色狼!”
“哼!朱佑樘可以,那個蘇州府的小白臉可以,怎麼?偏偏伺候不了本汗?”
我氣結,我是妓女嗎?伺候你們男人玩?
“喲~吃醋了?我們是成年人耶,怎麼玩都行,不比你個親親小破孩兒,還是快回去找你那個‘妻母’滿都海吃奶去吧!”
巴圖蒙克眸色一凜,瞬間罩上了濃厚的殺意。那目光彷佛是把牛角彎刀,割斷了我柔嫩的粉頸,我下意識抓緊領口,好像是說過了點——不過,他的確和成化皇帝一樣玩超齡姐弟戀啊,一個差17歲,一個差15歲,在這個時代,真的可以做娘了。
“女人,你不該羞辱她,激怒我!”說著,解開了腰帶,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訴的事情。
我顫抖著不住往後退,這孩子是比我小,小了整整5歲,我才總不拿他當回事的。可他已虛滿18了,朱佑樘這麼大都被我勾搭上床了,擦汗,是我被他勾搭上床成了小受……在這裡,這個年紀都成親,甚至有孩子了。話說,其實,朱佑樘和我不止一次的提過,眼前的少年,也許該叫青年,和他那個36歲的滿都海汗王妃,有了圖魯博羅特和烏魯斯博羅特一對兒可愛的雙胞胎。
高齡産婦少年夫,比較高産雙胞胎嗎?望天……
心中一陣感傷,可惜我和他結婚4年了也沒有孩子,真是命吧……
“女人!想什麼呢?他沒告訴你做這種事情時,不能分心嗎?”又是那個故作老成的聲音。
我嘴角抽搐,可惜在h這個事關人類繁衍的大問題上,我還是不把你當盤菜。我咕咚著小嘴,計上心來。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嗯?”說話間,衣襟敞開,露出了黝黑的面板和堅實的肌肉。我嚥了口幹沫,這身材,倒三角,八塊腹肌,和子夜有一拼,沒治了!畢竟是馬背上長大的孩子啊!
丫的,回去讓朱佑樘練仰臥起坐去!不練出八塊腹肌休想再碰我……我咬緊下唇,恍然記起,我們已經成為了平行線,此生此世註定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