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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怕引起公憤,季謹言對於這次的隨行人員挑的極少,除了必備的需要保護他們安全的禁衛軍,不得不帶上的一些下人與專門撰寫起居注的起居舍人等人,幾乎就沒有別的閑雜人等。
為了節省人員,且為了他們私人談話不外露,他倆這車的馬車夫都由小磊子來充當,沒再另外僱人。
安朝之前的幾位帝王也曾出行過,與他們相比,季謹言真是節省的不能再節省。只是無奈,攤上了一個寵愛後妃過度的昏君名號,所以遭到的唾罵格外多些。
而在朝中被罵上天的、身為亡國禍水的蘇語只帶了隨身行李和一隻貓,更是節儉持家的好典範。
初定的出行時間,是從六月十六到九月十六,第一站就是上海。
本來去個江南逛一圈,不需要這麼多時間,但考慮到古代交通不便,他們得先坐馬車,再坐船從京杭運河走,再轉車,不得不考慮路上所耗費時間。
正所謂,玩樂數星期,舟車兩月整,工業革命還沒開始的世界,就是如此慘了。
想到這,蘇語不禁有些疑惑:“現在是2018年,不管是不是一個時空,清末之前的世界至少是正確的,但是為什麼,我沒看到一點工業革命的影子?”
季謹言經她這麼一提醒,也覺得奇怪,運用自己不算豐厚的歷史儲備想了想後道:“難道清朝時的閉關鎖國還在進行?”
蘇語把之前看過的安朝開國史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其中也未曾提過有外國勢力的介入。然而此時正值瓜分狂潮之後,國際形勢無比緊張,一戰二戰接連爆發,這些動蕩不可能絲毫未影響國內。
之前在翻書的時候,二戰存在的痕跡似乎也被抹去了。為何?
“相機……照相機肯定是工業革命之後的産物。”蘇語腦中突然閃過謝知曉拿著照相機的畫面,她之前只想到清末時期就有相機引入中國,所以不覺奇怪。但此時一回想,矛盾層生。
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你不必感到奇怪。
當時孫道士說的話突兀地出現在蘇語腦中,她心裡更生幾分寒意。
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她除了初始的迷茫後,基本沒有害怕過。大約是平時也讀了不少類似作品,至今有種做夢的幻覺。
但隨著一步步深入,她卻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害怕起來,這彷彿墜入了一場深不見底的夢境,而她在努力一步步往上爬。
“我是覺得,既然這所屬平行時空,與我們先前瞭解的世界略有差異也正常。我對歷史瞭解不深,但是我認為,存在即合理。”
季謹言提出了自己的考量,遲遲未聽見蘇語的回應,他猶豫了下,還是主動喚道:“蘇語,蘇語?”
面前人像是一瞬間從自我世界中抽出身來,接著慢慢道:“存在即合理?你聽過一個傳言嗎?”
她的聲音較平時的音調來說低沉了不少,季謹言一時很不適應:“你說。”
“如果聽見有人叫你的名字,那可能,是你的家人在病床邊聲嘶力竭呼喚變成植物人的你。”
蘇語說完後笑了一下,搓了搓因緊張而出滿汗的手,又自我安慰道:“沒事,我就隨便說說。你看,至少我們是兩個人。這個世界難道還能植物人腦電波共享?”
季謹言垂了垂眼簾,小聲道:“幸好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