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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7年。
中國,青海省,格爾木市。
“您這藥每日都得吃,用羊奶或者牛奶送服,早上、中午各兩次。兩個星期後我還會來這個鎮子,到時候我再幫您看看。”
裴紜從藥箱裡拿出藥,一板一眼地比劃著動作,盡可能地讓眼前這位藏族婆婆明白這個藥的劑量用法。
不過眼前的老人一點也聽不懂漢語,劉芸比劃的動作她也看不明白,還以為裴紜再對她做“大鵬展翅”,老奶奶笑咧咧地回她了一個“白鶴亮翅”。
劉芸十分無奈,但也只能耐心地放慢速度,再次絞盡腦汁地比劃著解釋給她聽。
這時候,一個紮著滿頭彩色小辮子的小女孩揣著個黑色塑膠袋跑了進來,臉頰不知道是因為跑地喘的,還是本身就高原紅嚴重,紅得過分。
劉芸見到這個小救星,連忙招她過來:“卓瑪你來的正好,快來跟你阿尼說說這藥。”
阿尼是藏語裡對奶奶的稱呼。
於是,裴紜跟卓瑪講了一遍用藥事宜,然後卓瑪跟她阿尼說了一遍,卓瑪的阿尼總算聽明白了,慈祥和藹的老人笑呵呵對劉芸說著“突幾其突幾其”表達謝意。
劉芸笑著擺擺手,她有些侷促:藏語的“不客氣”怎麼說來著……
正苦思冥想中,劉芸身邊的小機靈鬼卓瑪不愧被叫做她肚子裡的蛔蟲,大聲說道:“可兒朗個馬熱!”
“對對對!可兒朗個馬熱!”劉芸馬上有一學一地對卓瑪的阿尼說道。
卓瑪送劉芸出家門,將手裡的黑色塑膠袋子遞給劉芸:“喏,劉芸曼巴醫生),這是你要的衣服,我給你從我阿爸那帶來了!”
“謝謝啊,呀不對,要說突幾其!”劉芸笑著接過,將塑膠袋收進自己的揹包當中,然後對卓瑪告別:“卓瑪我就先走了,下下週見啦,卡裡佩再見)!”
卓瑪也朝她揮手作別。
不過劉芸還沒走幾步,一個小男孩突然沖到她面前叫道:“劉芸曼巴,紮西說在卡卡河那邊看到有人抓藏羚羊!”
“什麼?”劉芸驚道。
格爾木由昆侖山和祁連山環抱著,這裡是青藏公路的咽喉要道,也是不法分子交易藏羚羊皮張的集散地,這些劊子手把獵殺來剝下的藏羚羊皮運到格爾木附近後,埋在戈壁荒灘中,然後由買主交錢運走。埋入幹沙中的皮不會腐爛,格爾木四周的沙漠就成了不法分子藏匿髒物的“天然倉庫”。
劉芸和紮西埋伏在一個小土坡後,觀察著不遠處正要走過來的藏羚羊。
紮西是個十五歲的藏族小男孩,他的偶像是劉芸的男朋友賀琛,他立志要成為一個像他一樣的野生動物保護員,所以紮西經常留意著這些珍惜野生動物的動態,尤其是藏羚羊。
紮西給劉芸指了指另一邊的空地說道:“他們設伏在那邊。”
劉芸眯著眼看過去,果然那邊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偷獵集團的人和車,不算特別多,但也有五六人,何況他們還拿著槍,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如果劉芸他們不及時阻止,一旦這上百隻藏羚羊毫無提防地走進了盜獵團夥早就布好的埋伏圈,盜獵者從幾個方向同時開槍,那麼藏羚羊們會因為無法辨清子彈的方向,圍著領頭羊團團轉,然後一隻接一隻地倒地。
“紮西,我們就按以前那樣做。”劉芸對紮西說道。
“可是剛剛琛哥叫我們不要亂動,他上次就很生氣我們……”
劉芸打斷他:“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你琛哥今天在北區太遠趕不及了,我們必須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