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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這個想法十分荒唐, 但晏姝卻忍不住順著這個想法想了下去。
她抬起頭, 裝作不經意的又觀察了幾遍霍振北的臉色,最後問道,“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劉安說話。”
她一直都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叫霍振北“相公”, 此時卻是故意換了稱呼,想看看霍振北的反應。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霍振北並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他只是點了一下頭道, “你作為我身邊人,應該知道分寸。”
這個分寸到底指的是什麼卻是沒有說,留給晏姝自己去體會了。
是說自己成為了他的人不該和別的男性過於親近,還是說自己在他身邊不應過分聒噪?晏姝並不是十分確定,但她心裡因為吃醋這個想法而升起的一些小確幸也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她低著頭, 掩飾住心中的失落, 答應道,“我知道了,公子。”
霍振北聽她又換回了原來的稱呼,心裡有些不大高興,忍了一會兒還是說道, “你怎麼叫個人都不會。”
什麼?
晏姝抬頭看了霍振北一眼,突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一瞬間又覺得自己剛才的那點小心思有些羞恥,她結結巴巴道, “我……我……”
“我”了半天,最後還是又叫了一聲,“相公” 。
霍振北的臉色鬆了一下,似乎十分滿意,但是不過片刻之後,他又重新嚴肅著一張臉道,“外人面前還是注意一些,不要落人口舌,等回了住處就隨你喜歡了。”
晏姝,“……”
明明讓她這麼叫的人是他,結果又反過來說她不注意,晏姝覺得自己和霍振北的腦子大概真的裝的是不一樣的東西,她有時候真的跟不上對方的節奏。
上次霍振北跟她說過要五品以上的官員才能攜帶家眷,之後她也去查了一下,知道確實是這樣,應該也是為了牽制官員,所以他現在說得不要落人口舌她也能理解,但是既然這樣,那剛才為什麼又要那麼說,還是說自己理解錯了,他那句話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讓自己叫他相公?
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
晏姝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期間還偷偷看了霍振北好幾眼,仍舊是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最後只能自暴自棄的想到,算了,反正只要順著他就好了。
雖然公子有時候脾氣有些難以捉摸,但晏姝相處久了也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基本上只要順著他就沒事了,現在她也是堅決貫徹這一規律。
於是她也不再多問,多解釋,只默默的跟在霍振北身後。
這個驛站的驛呈看起來沒有上次那個那麼木,給霍振北和晏姝兩人安排的是一個房間。
只是這個驛站比起那個顯然要小和破敗許多,即使驛呈已經給他們安排的是最好的房間,那房間依舊看起來不怎麼樣。
尤其是床,一躺上去就發出“吱呀”的聲音,兩個人睡也有些挨擠著,這情況還不如一人一個房間呢。
不過幸好兩人都不是對這些講究的人,尤其是霍振北那非要把人摟在懷裡的睡姿,床小了看起來倒更方便他發揮似的。
晏姝其實也不知道公子是故意這樣,還是已經形成了習慣,有時候他們明明睡前是很正常的姿勢,睡醒了卻又變成了那樣,這倒顯得這是兩人下意識的動作了。
今晚也是這樣,開始兩人只是很正常的平躺著,尤其是床感覺很不結實的樣子,晏姝甚至連翻身都不敢,倒也不是完全怕床塌,只是覺得這小小的驛站,怕是隔音也很糟糕,要是床還不時發出聲音,總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
兩人躺在床上俱是很沉默。
晏姝想到似乎從下馬車開始公子便沒怎麼和她說過話了,便主動找話題道,“公子,你睡了嗎?”
這顯然是一句廢話,要是睡了她可不敢吵醒他,雖然吵醒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事。
果然,他說完,就聽對方“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