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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或許是心裡記掛著自己兒子, 又或許是感受到了大家殷切的期盼?少年的父親當天傍晚就醒了過來。
自然, 第一個發現的事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少年,他們甚至都懷疑這個少年有沒有休息過,他似乎永遠都是那副坐在床腳守著父親的姿態。
他發現自己父親醒過來之後,就立即匆匆忙忙的把大夫拖過來了。
他話也說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只是一直說著“醒了,醒了。”幸好,大夫知道是什麼情況, 因此也能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少年的父親似乎對於自己處於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些戒備, 看見大夫的第一眼便問道,“你是?”
由於昏睡一直沒有使用過的嗓子十分粗啞難聽,但大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他不慌不忙的上去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回答道, “老夫是個大夫。”如此簡單的說完, 便讓他伸出手來,要給他把脈。
或許是大夫的身份讓人放心,又或許是他的形象讓人信任,少年的父親聽完之後竟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順著大夫的話把手伸了出去, 然後才跟他說道,“在下劉方平,犬子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吧。”
他這兩天一直昏睡,幾乎沒有什麼意識, 自然也分不清今夕何夕,只是隱約知道據他昏睡過去應該不止一天了。
少年聽到父親這話,湊過去握住了父親的手,又把頭貼在他的身邊,意思大約是想表達他很乖巧。
劉方平似乎對他這行為也很縱容,笑著有些吃力的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才對著大夫解釋道,“這孩子一直跟著我一個人長大,對我有些依賴。”
大夫對他們這行為並不怎麼關系,只是接著他上一句話說道,“我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並不費什麼心思。”
他聽剛才劉方平問話的意思便知道他大概是把自己當成了救他們的人,於是才會這樣跟他解釋。
劉方平確實是把他當成救命恩人了,聽了這話之後反而有些懵,脫口而出便問道,“那我現在是在那裡?”
“驛站。”大夫言簡意賅,似乎怕他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是一位要赴任的大人,剛好在路上遇見了你們。”
他們棲身的破廟並不在路邊,剛好遇見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這麼說應該是……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只是還沒有等他向自己兒子問什麼,霍振北他們就剛好過來了。
其實剛才少年出去叫人的動作並不算小,他們幾人的住處又隔得不遠,所以霍振北他們能如此迅速的出現也並不稀奇。
他們進門的時候剛好聽到大夫的話,霍振北便繼續解釋道,“我們趕路的時候剛好遇到令公子暈倒在路邊,原本是擔心令公子,讓人過去看了看,沒想到令公子口中卻一直要我們救他的父親。”
霍振北說到這裡輕輕地眯了眯眼,“還不知道令公子叫什麼名字呢,他似乎不善言辭,這兩天也不怎麼和人說話。”
知道眼前的人是救命恩人後,劉方平趕緊答道,“犬子劉安,在下劉方平,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他說著似乎還想下床給霍振北行禮,被老大夫呵斥了回去。
“都什麼時候了,給我安分在床上躺著,什麼事都等病好了再說。”老大夫疾言厲色。
劉方平自從父母過世後還從沒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訓過話,一時間表情有些尷尬。
偏偏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劉安也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聽話,躺著。”
劉方平一時之間有些苦笑不得。
這場面看起來溫馨又滑稽,霍振北臉上倒看不出來什麼,倒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晏姝看到這副場面,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笑容,道,“你們父子感情真好。”
劉方平苦笑搖頭,“這孩子都讓我慣壞了。”
他說完又對著霍振北一臉鄭重道,“大人救命之人實在無以為報……”
這場面似乎十分熟悉,晏姝在心裡想到,然後不自覺的就想到了他和霍振北第一次的見面的場景,心裡默默的就接上了霍振北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呸呸,自己在瞎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