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2/2頁)

她咬了咬牙:“都沒有。何公子那晚喝多了,藉著酒勁就拔了劍,險些一劍砍死奴婢。好在君侯反應快,搶先一步把奴婢拽了開來,擋住了何公子的劍。”

長公主的目光在席臨川面上輕輕一劃,笑言了句:“哦,那晚宴上動手,我們多有耳聞,原是還有這樣的因由。”

席臨川淺一頷首,認同了她這說法。

紅衣的心越跳越厲害,心說再順著問下去……那晚的事就差不多全要說出來了,她無意中言及席臨川想隱瞞之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長公主倒還是繼續問了下去:“後來呢?本宮只聽說二人打了起來,後來如何收的場?”

紅衣壓力大得一再狠咬嘴唇,答得愈發小心簡練:“君侯奪了何公子的劍。”

“當眾?”長公主問得更簡練。

“是……”紅衣應道。

“怨不得。”敏言長公主一副瞭然的樣子,搖著頭,短促一笑,“如此不給何公子面子,也就怨不得何慶懷恨在心了。”

她把問話截在了這一環上,似乎那件事也止於此處而已。紅衣靜聲等著下一步,長公主蹙起黛眉緩了口氣,看向何慶:“冠軍侯當眾駁你的面子是思慮不周,但本宮也得說你一句——紅衣怎麼說也是席府上的人,你要納人為妾可問過冠軍侯的意思了?你要殺人家洩憤可問過冠軍侯的意思了?”

長公主語中一頓,眉頭皺得又深了些:“紅衣不答應你,那是她懂規矩,若她擅自答應了而冠軍侯不肯放人,你臉上不是更難看?自己想不明白,還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讓冠軍侯下不來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敏言長公主與何慶的席位間隔著何袤將軍,她卻沒有一句話與何袤有關,品評間亦不詢問何袤的意思,倒讓何袤也不好插什麼話。

“陛下要朝中和睦、皇後娘娘要息事寧人、冠軍侯要為縷詞爭清譽,何公子還偏不肯退讓。”長公主循循地笑了起來,略作思索,又道,“倒不如……皇後娘娘別管這事了。縷詞是本宮賜到席府的、何公子是和將軍的兒子,就讓本宮與和將軍把此事料理了。”

她稍一抬眸:“冠軍侯覺得如何?”

席臨川遲疑片刻,終是點了頭。

何袤將軍一愣:“長公主?”

“何將軍就先別拒絕了。”敏言長公主沒等他說話,“這事本是何公子先失規矩在先,冠軍侯目下還肯讓將軍和本宮主事,何將軍別辜負他用心良苦。”

長公主把“用心良苦”四個字咬得很重。何袤直是一怔,遂點了頭,又看向鄭啟:“那大將軍……”

“就不勞夫君插手了吧。”長公主的笑容倏爾間溫和了許多,看向鄭啟,眼中多有詢問之意,“一邊是親外甥、一邊是同在軍中的將領的兒子……”

鄭啟也點了頭。

眾人就此從長秋宮中告退。退出殿外,敏言長公主帶著縷詞一同離開,紅衣目送她們離去,心中惶惶。

也不知道敏言長公主與何袤將軍要怎麼料理此事。

“走吧。”耳邊一語輕言也帶著些不安的意味,紅衣側首望去,席臨川也正看過來,緩了口氣,再出語時已尋不到不安,“回府。”

紅衣點一點頭,隨他一道往宮外走。心裡為縷詞擔心極了,很想問問他,他覺得敏言長公主會向著誰。幾度欲言又止,末了到底全忍了回去——多問這一句,影響不了縷詞的結果;但他若現下心情不好,她多這句嘴,只怕要給自己添麻煩。

馬車停在宮門外,席臨川上了車後轉身把手遞給她,道了句“上來”。

紅衣恰好滿腹心事著,一時未作多想,順勢就上了車。

很快就後悔了,“三心二意”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路,她好生領會了“如坐針氈”的真諦。

馬車行得又不快,她心下認真覺得還不如自己跟著走走,能看看風景還能鍛煉身體……

總好過旁邊坐著個席臨川、一不小心就看到這席臨川。

這恐怖感,都堪比發現自己和名偵探柯南住同一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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