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彰果然勇猛不凡,六七年沒上戰場,竟然還有如此武藝。”
黃煦回到營寨後,卸下鎧甲,揉著痠麻的手臂說道。
喝了口水,黃煦又對眾將說道:“曹彰數年沒上戰場,今日與我一戰,氣勢如虹,恨不得將我斬於馬下,但潼關那邊卻突然鳴金收兵,這其中定有蹊蹺。
曹彰此人是曹睿的叔叔,等閒之輩的號令他豈會聽從,必是司馬懿到了才能指揮得動他,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小心謹慎,不可有絲毫鬆懈。”
“諾!”眾將拱手領命。
時間來到晚上子時。
此刻漢軍已經睡下,只有幾對巡邏計程車兵在崗位上放哨巡邏。
潼關瀕臨黃河,漢軍營寨又駐紮在高地,如今正是一月份,天寒地凍,晚上河風一吹,寒冷刺骨。
漢軍士兵們裹著棉襖,在火盆邊戒備著。
“殺啊!”
“給我殺!”
“咚咚咚!”
突然,潼關方向傳來一陣陣戰鼓聲,喊殺聲。
“是敵襲,快通知將軍!”
巡邏的漢軍士卒見此,連忙敲響了鑼鼓。
漢軍士卒們連忙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拿上兵器準備出來戰鬥。
“嘶,好冷啊,敵人呢?”
“凍死我了,兵器都拿不住。”
士兵們出了營帳,被河風一吹,一個個都凍得縮頭縮腦,牙牙咯咯作響都合不攏。
漢軍雖然有棉衣,但也無法抵禦黃河旁的河風,哪怕是後世的人到了這裡,也覺得寒冷刺骨,支撐不住。
一將對著黃煦說道:“將軍,光聽見喊殺聲不見人影,魏軍是在虛張聲勢吧!”
黃煦點了點頭,吩咐道:“讓兄弟們回營,和衣睡下,營內多添幾把碳,小心著火!”
士兵們隨後返回了營帳休息,轉眼又過了一個時辰,潼關方向,再次戰鼓聲,喊殺聲大作。
漢軍再次出營,可是魏軍還是虛張聲勢。
副將對著黃煦說道:“魏軍兩次虛張聲勢,是在搞疲兵之計啊,咱們乾脆不要理會他們!這麼冷的天,多來幾次,兄弟們怎麼受得了?”
“不行!”黃煦搖了搖頭道:“雖然是疲兵之計,但我們若不防備,下次魏軍就會真的來進攻了,倘若十假之中有一真,我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這才是中了司馬懿的奸計。讓兄弟們小心謹慎,魏軍若有動靜,千萬要記得通報!”
“諾!”
潼關城頭。
司馬懿望著城下不遠的潼關,冷笑道:“這黃煦用兵倒是謹慎,這麼冷的天,也出來抵禦。”
曹彰沉吟道:“蜀軍們如此警惕,根本不上當,如此便無法突襲成功啊。”
“突襲只能小勝,我要的是大勝!不中計不要緊,此計豈是那麼好破的?”司馬懿笑道:“這麼冷的天,咱們多來幾次,蜀軍必會生病,如此便會退兵,到時候再出關對付他們。”
時間轉眼便過了三天。
這三天,曹彰每日白天引軍挑戰,不給漢軍休息的機會。到了晚上,魏軍又虛張聲勢,逼迫漢軍出來防禦。
有時候一個晚上,漢軍要出營好幾次。
原本漢軍士兵在被窩裡,出了營寨之後,便置身於冷風中,一冷一熱,反覆無常,肯定會生病。
司馬懿的這個疲兵之計,藉助了天氣非常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