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馬超與眾將商量一番,便率領幾百騎兵出了陽平關,直奔曹軍營寨而來。
“張郃匹夫,你這手下敗將,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曹純,你麾下虎豹騎不是天下無敵嗎?可敢與我麾下湟中義從一戰?”
湟中義從,乃是一支由西涼羌胡組成的騎兵。
早年,漢靈帝時期,西涼李文侯,與北宮伯玉都是湟中義從的領袖。他們聚眾造反,後來更是推舉韓遂為首領。
後來韓遂殺了他們他們,吞併了他們的兵馬,而馬騰與韓遂是一起起事,二人兵馬,基本上都是由涼州百姓與各地羌胡組成,因此都有這支義從軍。
這些年來,馬超兵馬折損的也差不多了,唯獨這支最精銳的湟中義從還得以儲存。
“夏侯淵,你不是號稱虎步關西嗎,緣何做了縮頭烏龜?躲在營中不敢出來?”
“一群無膽鼠輩,誰敢出營與我一戰?”
“出來啊,當年殺我父親的時候,可曾想到今日,一群鼠輩,為何要做縮頭烏龜?”
馬超在營寨之中越罵越激動,卻是想起了與曹操的血海深仇。
見營寨之中並沒有將領出來迎戰馬超,曹軍一眾將士,士氣大損。
中軍大帳之中,曹軍眾將皆齊聚於此。
夏侯淵脾氣最為火爆,聽得營寨外馬超的辱罵聲,便要親自上陣:“可惡,馬超匹夫,如此辱我,我誓殺汝,取我兵器來。”
“將軍,你現在不能動怒,不能輕易走動,更不能上馬廝殺,還請切莫意氣用事啊。”軍醫死死的拉住夏侯淵勸慰道。
“哎呀!”夏侯淵一把甩開軍醫,臉色陰沉的看著眾將說道:“爾等誰敢出戰馬超!”
眾將盡皆沉默不語。
連張郃,郭淮等人,也不曾說話。
如今他們受傷了,本就不能出征,就算他們沒有受傷,也打不過馬超,出去迎戰豈不是白白送命。
曹純拱手而出,說道道:“將軍,馬超要與我虎豹騎一決,便由我率虎豹騎迎戰馬超吧。”
“不可!”張郃頓時反對道:“湟中義從在馬超的帶領下,戰鬥力雖不如虎豹騎,但也相差不是太多,如今投靠劉備,更是補充了鎧甲鬥具,裝備精良。
虎豹騎精貴無比,我等只需忍耐幾日,等傷病好了些,率兵攻城即可,到時馬超的湟中義從成了守城兵馬,根本無用武之地,想怎麼殺怎麼殺,豈能為了爭一時之氣,折損國之重器呢?”
夏侯淵點了點頭,下令道:“此言有理,虎豹騎皆百人將組成,每一個都是耗資無數得來的,不可為了爭一時之氣,而折損了虎豹騎。忍耐幾日吧,到時候咱們率兵攻城就好了,這幾日便高掛免戰牌,任由馬超叫陣,讓他得意一時吧。”
“諾!”眾將嘆了口氣,無奈拱手領命。
曹軍掛起了免戰牌,然而馬超仍舊沒有退兵。
此刻夏侯霸已經抵達南邊山口,用運來的輜重開始建立營寨。
聞得主營方向傳來叫罵聲,他擔憂其父安危,便令斥候時刻關注著主營那邊的動向。
夏侯霸畢竟初出茅廬,還不是三國後期那個閱歷,經驗都已豐富的老將,關注了主營那邊的情況,自然就忽視了山道內部的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