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才走過一個院子,便有光頭和尚迎面而來:“阿彌陀佛!女施主,此處不待客,還請回頭。”
阿綰不想耽擱時間,亮出令牌:“越王府辦事,閒雜人等莫要阻攔!”
光頭和尚吃了一驚:“女施主是越王府的人?”
“不錯,你讓開!”
那和尚退後一步,仍舊攔在她面前,堆著笑容致歉:“女施主,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不好讓姑娘家亂闖。不如小僧帶你去見監院,女施主有什麼要求,只管與監院說。”
這話聽起來挺正常,阿綰頓了下,沒反對。
和尚便側身做了個手勢:“姑娘請。”
阿綰走出兩步,忽然手臂一擺,袖箭飛出。
“啊!”那和尚閃身想避,卻沒來得及,袖箭穿過他的肩胛,將他釘在牆上。
阿綰一把抽出匕首,按在他的脖子上:“說!你是什麼人?”
那和尚痛得臉都扭曲了,強自辯道:“女施主這是幹什麼?小僧自然是長生寺的僧人!佛門之地,你要行兇嗎?”
“是啊!我要行兇,你敢喊嗎?”阿綰冷聲說著,另一隻手往下一探,電光石火之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低頭看去,和尚指間夾著一枚薄刃,只差半寸,就要捅進她的胸口。
阿綰毫不留情,掌下用力。
“啊——”一聲慘叫,和尚的手被她生生折斷,“說不說?”
“說、我說……”和尚痛得額頭直冒冷汗,斷斷續續地道,“我、我是永州來的盜匪,想趁著元宵夜,洗劫長生寺……姑娘饒命!再不敢了!”
“原來是這樣。”阿綰取下他手裡的薄刃,說道,“既然自己招了,那本姑娘就給你一條生路,過會兒衙門……”
話剛說到一半,不知哪裡飛來一支暗箭。
“啊!”這次,和尚只短促地叫了一聲,便頭一歪,不動了。
阿綰臉色大變,扭頭去看:“誰?”
暗夜裡安安靜靜,毫無動靜。
她心裡納悶,滅口得如此乾脆,連自己都沒察覺,這人的武功得有多高?
一邊想著,一邊探手摸這和尚的脈搏。
阿綰的手剛剛按在和尚的脖子上,那裡忽然裂開一條傷口,她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指尖一痛。
她飛快地後退,抬起來一瞧,臉色大變。
手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迅速變黑了。
這黑色飛快地往手臂蔓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