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多麼疲憊不堪,都會得到安慰。
他一定不要放開她的手,將她緊緊的綁在身邊,誰也搶不走,也不允許被搶走。
“那位姑娘如何了?”顧念轉移了話題,問起那麼紀珠兒姑娘。
“剛剛紀三太太也來王府了,紀三太太說他們夫妻並不想紀姑娘做側妃,我就想著讓張先生用點藥,讓紀姑娘好像染上惡疾一般,紀三老爺就可以上表辭了這賜婚。”
蕭越眼裡忽然湧上笑意,道,“要說起來,這主意也不錯,不過不算好,治標不治本。”
“這次是紀家願意退了,肯裝病,肯闖宮,那下一回太後再賜一個呢?她能賜一次,就能賜第二次,這就沒完沒了了。”
“這一次,明明皇伯父都已經攔住了,可太後,轉了個彎又賜了個下來。”
“不過,紀姑娘倒是聰明,知道來王府也得不到好,於是自己進宮去了。”
顧念見外面馬車趕的並不快,可以說有點慢悠悠的,於是道,“不是說紀姑娘金簪紮了自己的脖子了?怎麼馬車還趕的這兒慢,讓他們快點吧。”
蕭越將她的手抓著翻來覆去的看,漫不經心的道,“來得及。”
顧念忽然就明白過來,瞪大眼睛抽回手,道,“你……哪有指使小姑娘去做這樣的事情的?她要是一個不小心,真的把筋脈刺破了可怎麼辦?”
“辦法很多,不一定要用這個辦法啊。”
其實,紀姑娘已經有了婚約,雖然步驟還沒走完,可也算是議定了,真要推辭,也是能站得住腳的理由。
可是,沒想到這個活閻王,竟然讓小姑娘去做這樣的事情,要出了意外可怎麼辦吶?
蕭越又抓著她的手,道,“要達到目的,誰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呢?”
“自從上次太後有賜婚的念頭後,我就把京中適齡的女子,可能會被太後利用的姑娘都查了一遍,哪些有婚約,哪些有情郎,哪些在說親,說親的人家是誰,我都查得清清楚楚。”
“紀姑娘這個說親物件是和她從小就兩情相悅的,她怎麼可能讓懿旨懷了她的事,而且,你別以為那姑娘是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心裡主意很定。”
“所以,從太後的懿旨出宮那會,我就派人去和她商議了。”
“這個事情可是對她百益無一害的。”蕭越諷刺的說道,“再說,她的父親雖然沒有進牢房,不過是我看著紀三確實是安分守己的,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歹竹出好筍,不忍心毀了。”
顧念雖然知道蕭越慢慢的變得不是那麼嗜殺,沒想到,他的轉變是如此之大,如果真的是蕭越去直截了當的拒了聖旨,不一定能讓太後收回懿旨,還會傷了紀珠兒的臉面。
蕭越見顧念還是蹙著眉頭,撫了撫她的臉,然後道,“你放心,紀姑娘一個小姑娘,擰個帕子的力氣都不大,能傷到哪裡去?”
“而且,她這樣一鬧,我再在早朝上稟明聖上,此生再無二色,如果真的有人家願意將女兒送進王府,那就讓她先去刷十年的馬桶,妾同奴婢,讓她去刷馬桶也是分擔,刷馬桶也是服侍。”
“反正,王府不養閑人。”
“我就不相信,那些姑娘的長輩不琢磨琢磨。”
顧念面色複雜的看著蕭越,外頭馬車停了下來,蕭越推開車門出去,吩咐暗一,
“去看看,怎麼樣了。”
顧念下了馬車,張春子也已經下馬車了,也不管蕭越的那張冷臉,道,“你可真是狠心啊,讓個小姑娘做這事,萬一假自盡來個真自盡,看你怎麼辦。”
蕭越冷冷的看了張春子一眼,本來顧念就有這個疑慮,已經被他安撫好了,偏偏張春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怎麼也該打發個人來跟我說說,老頭子可以教她往哪裡下手嘛,小姑娘要真的一個緊張,往脖子那裡去,可就危險咯。”
張春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如今蕭越等著他給紀珠兒救命,肯定是不會對他怎麼樣。
蕭越冷冷的掃了掃張春子,“連只雞都殺不了的,本王還擔心要是連皮都刺不破,見不到血,就沒效果了。”
“還有,你別忘記過河拆橋這個詞。”
張春子用手捂住嘴巴,他沒用本身出現,而是裝扮成一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這樣一個少女捂嘴的動作,做起來怪異無比,顧念覺得,他最近扮小姑娘扮多了。
去宮門內打探訊息的暗夜從裡頭出來,朝蕭越招招手,蕭越牽起顧唸的手,看了眼張春子,慢悠悠的朝宮門內而去。
紀珠兒鬧事的地方是內外宮交界的地方,不一會,有人鬧自己的事傳出,裡頭覲見的命婦,侍候的太監宮女,外頭的往來的官員,都把這事當個新鮮事,全都圍了過去。
那位永福宮引著紀珠兒出宮的太監見拉都拉不住,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嚇的半死,連滾帶爬的回去稟報了。
邊上侍立著的侍衛也不敢用蠻力對付紀珠兒,只能是趕緊去稟明永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