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望了一眼外面鵝毛飛雪。
“雪太大,弄花了你的妝。”
嫂子聞言,嘴角上揚,對答案非常滿意,又恢復桀驁的姿態,瞅了一眼梳妝鏡,秀眉微蹙,開口吩咐我:“我頭髮亂了,先幫我梳一下頭。”
她非常愛美,哪怕成天坐輪椅不出門,也把自己打扮的精緻靚麗。
如今雙腿、手腕皆受傷,她首要的關注點,竟然是自己的頭髮散了。
我將她推到鏡子邊,拿起梳子給她輕輕梳頭。
這是兩年來兩人難得不抬槓的溫馨畫面。
可僅僅十餘秒,我卻停了手中動作,臉紅若熟蝦。
因為人站在她身後,眼睛不經意瞥過微敞的領口,見到了迷人的雪山起伏延綿,鼻尖襲來沁入心脾的奇異芬香,讓人沉醉不能自已......
嫂子瞅著鏡子中發傻的我,表情嘲謔地問:“你又看見了什麼?”
我趕忙回了一句。
“頭皮屑。”
忽然!
襠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我嘴裡慘呼一聲,整個人蜷縮在地。
她用手肘頂了我!
我惱怒不已。
“你瘋了?!我不小心才看見!”
嫂子瀟灑地轉過身,眉毛微微一挑,衝我豎起了中指。
“再教你一課,所有滅頂之災,皆來自於不小心!”
我:“......”
幾分鐘之後,我覺得疼痛沒半絲緩解,便跑去衛生間撒尿,結果卻發現,火辣辣的,尿中竟然帶血。
我簡直要氣瘋了,轉身出門。
“廖小琴,你......”
嫂子見我出來,冷臉問:“雞飛蛋打了?”
我本來想懟她的,可這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噎死過去,憋了半天,說了一句。
“你放屁!”
她沒再理會我,點燃一支菸,煙霧下的臉龐沉靜而迷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之後。
她對我說:“我的腿,能治好,但必須找一個人。”
我絲毫不驚訝。
廖小琴有很多事瞞著我。
當年誰坑了她與哥、她為什麼懂那麼多、走馬陰陽到底啥門派等等,她一概對我緘默不言。
唯獨可以肯定一點,她身份不同尋常。
比如,她看書,從不用手翻,專門用一個小鑷子夾頁。
這種骨子裡散發的大家閨秀範,裝不出來。
我當時一度以為,廖小琴就是一位本事極高的盜墓賊,後來才發現,自己格局小了。
“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