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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塵蔚垂在身側的手半握成拳。
他微微低下頭,紅了眼:“……父王,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辦法。是我對不起您和母後,對不起南禮上下,對不起死去的戰士。”
赫連堯轉回身,拍了拍赫連塵蔚的肩頭,很是心疼:“孩子,我知道你心裡比誰都更不好受,但是父王還是想說,你再這樣錯下去,只會害了更多無辜的人。”
“那塵硯呢?”
赫連塵蔚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和痛心:“他還是個孩子,他有什麼錯?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白千池而起?為什麼她犯的錯卻要讓別人替她承受後果?”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只要白千池以命抵命,如果帝少爵當時交出白千池,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
“塵蔚,你是位軍人,你的觀察力比誰都強,白千池是好是壞連我都看得出來,你是真的被仇恨沖昏了頭。她殺塵硯對她有什麼好處?她也是遭人陷害,你可曾想過她有多無辜?”
“您知道您自己在說什麼嗎?”赫連塵蔚只覺身心俱疲。
自己的父親這麼大仁大義,他該指責他的不是嗎?
“我很清楚。”
“您清楚?您真的清楚嗎?死的,可是您的親兒子,您現在竟然在幫那個女人說話,她到底給你們下了什麼迷魂藥,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赫連塵蔚情緒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大脾氣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白千池在他這裡,儼然就是顆炸彈,一點就爆。
他真的不理解,到底是他心胸狹隘,還是其他人太過於善良。
殺人的事都能隨便說出原諒。
赫連堯嘆了口氣,對赫連塵蔚是既心疼又失望。
“你跟我上樓吧。”
二樓——
當赫連塵蔚看到牆壁上那巨大的油畫時,先是愣是幾秒,隨即怒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