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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落在碑上那小小的照片上。
風雨的腐蝕已經讓照片發白,失去了色彩。
卻依舊掩蓋不了照片上那女子出眾的外貌和氣質。
和千池,真像。
墨漓跪在碑前,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墨漓才緩緩動了動嘴角,垂著頭,有些有氣無力地道:“答應你的事,我沒辦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沒有了以前的溫潤好聽,聽著,也讓人覺得冷漠。
“葬禮,她來參加了,我知道你不想讓她傷心,但她有權利來。”
“我把那房子的鑰匙給她了,也許……她已經猜到了自己是誰,只是不願面對罷了。”
“我沒有恨你,這樣做更不是為了氣你,我只是覺得,不能讓她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那樣對她很不公平。”
“也許她一時接受不了,但我相信,時間可以幫她克服一切。”
幾十米外的一顆樹後,白千池手裡捧著一束花,靜靜地看著跪在墓碑前,不知在說些什麼的墨漓。
墨漓突然笑了,笑得苦澀,笑得心酸:“終於,我不用再聽你的對不起了。”
“你知道嗎,你每說一句對不起,我就恨你一次。”
“我不怪你拋棄母親,不怪你為了一個女人背叛自己的家庭。但如果可以,下輩子,我不想做你的孩子了……更不想母親再碰到你。”
“這輩子,真的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