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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正好週末,學校索性放了兩天假。
湛青剛剛回到家,便看見小姑盤腿席地坐在地毯上,腿上擱著一臺記本電腦,電視節目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大白鵝在她旁邊半趴著,眯著眼愜意十足,聽著電視聲音打瞌睡。
湛依依指了指電腦螢幕,招呼人過來:“坐下來一起看。”
湛青興不大,拿起茶幾上沒看完的《白夜行》,準備回房看書。
“我們難得請到您來我們節目,是什麼契使你答應我們的邀約呢?”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傾雨》問世十週年,算是個值得紀唸的日子吧。”
湛依依看得饒有興味,聽到這裡,發出一聲冷哼。
小姑絕沒那個閑心去看一個訪談節目的,還是一個請人雅客掉書袋的節目。
湛青偏了偏頭,問她:“《傾雨》?那個北大才女言笑十年前寫的詩集?”
湛青好靜,然而喜歡看書,有一部分原因是小時候在大院裡,受了大伯的影響。那會他六歲,他記得《傾雨》剛剛出,大伯捧著新書不止一次感嘆難得一見的大作,詩間灑脫恬淡,胸懷豁達寬闊,很想結識這位仁兄雲雲。大伯篤定這是個男人寫出來的東西,不久之後傳出是在北大系讀研的才女寫的,他大跌眼鏡,自我懷疑好久。
湛依依指著螢幕上的字幕,嘖舌:“這你也知道?”
湛青頷首:“沒讀過。大伯挺喜歡,我記得而已。”
湛青成功被她吸引過來,他也就地坐下來,螢幕下面滾動著紅色的字幕條:繼《傾雨》之後,十年沉澱之作《含笑》面市,北大才女言笑首談感情生活?
即便是一個人雅客的訪談節目,抓人眼球的噱頭依舊做得十足。
節目裡,打扮雅緻的女人雙膝收緊,雙腿並攏端坐在沙發上,兩在膝頭放平,很淑女的姿勢,無可挑剔。湛青淡淡打量那個長相,總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訪談末尾,主持人放大招,問出爆炸的話題:
“我們剛剛談到,您在未成名之前,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
女人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打斷她:“事實上,我有過一段婚姻。”
“天啦!”主持人面露訝色,職業素養使她很快冷靜下來:“婚姻是過去式?那是什麼原因致使你決定放棄這段婚姻呢?”
女人沉吟片刻,方才抬眸,對著鏡頭,面色稀鬆平常:“嗯男人的平庸,諸如此類的吧。”
湛依依一臉憤然,啪的一下,摔了滑鼠。
她伸準備合上電腦的時候,湛青攔住她,他輕輕撐住螢幕:“等下。”
主持人笑得了然:“最後冒昧問一個問題,您可以選擇不回答。”
“那在這段婚姻裡,有孩子嗎?”
女人滯頓,遲疑了一會兒。她側開眼,沒有看鏡頭,側臉淡淡笑了下:“沒有。”
湛青放下,湛依依如願以償“啪”地一下,關了電腦。這女人半眯著眼睛,摳著指甲,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不?這女的最近和你大伯走得很近,你大伯媽還蒙在鼓裡。”
湛青抿唇,緩緩才問:“是晏晏的媽媽,對嗎?”
湛依依肩膀一聳,對少年的聰明警覺習以為常:“是不是覺得特有意思?世界這麼小。”
湛青想起前不久的晚上,晏晏無意間提起過她的媽媽,那個沒有兌現的承諾。
該不該告訴她呢,看來這個女人,早就把晏晏從她的人生裡抹卻,也許抱著一分倖存的念想,會更好吧。她應該也沒精力去關注一個訪談節目。
他不自覺從枕頭下摸出煙盒,走出陽臺,默默點燃了一根煙。
煙蒂燃了半截,握在裡的倏然亮起。來電顯示上,不斷閃爍著晏晏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