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身體,不自覺在被子中縮成了小小的一團,不斷地顫抖著。
隱約聽到了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我這裡有些新的毒,那些廢物,都是剛沾上一點就死了,完全觀察不出效果來,令人沮喪。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試呢,結果正趕上他又落在我們手上,倒不錯,正合了我意。”略有些妖嬈的,陰陽怪氣的男子的聲音,有幾分喜悅的道。
“他以前確實有些特異不錯。”淡然冰冷的女音,很像是夢煙:“可他現在已不完整,只追憶些許過去已抖得那樣厲害,抗力許不比從前……”
“那不是正好麼?”寒涼冷漠,僵硬呆板的人打斷她:“說起來,他硬骨頭倔強得不行,寧肯膝蓋爛掉了也不願意下跪。弄得我一直很好奇要是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會是怎樣,可惜最終也未曾見,深感遺憾。他要是真變得弱氣了,再好好折磨他一頓,不就能看到我這夢寐的未能見的有趣景象了?”
說罷,他與那妖嬈的男聲一同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他的笑聲卻帶著幾分哀嚎似的憂戚。
“所以,煙兒殿下,看在我們兩個這樣真誠求您的份上,你就同意了成麼?”
夢煙有些不悅地道:“你們算老幾?真誠求我我就要同意?”
對面的兩個人立即沉默了下來。
她“哼”了一聲道:“他現在可是我們重要的道具,仔細著點,切莫玩得太過,壞掉了。”
對方一聽,鬆了口氣,心道,說得那樣厲害,最後不也一樣是允了麼?
“煙兒殿下與我們一起麼?”
她冷笑道:“你們自己惡趣味便罷了,卻還要拉著我一起做這齷齪無聊事。”
二人齊聲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難得的好機會,我們怎能把煙兒殿下拋在一邊呢?論位置,也該是先讓著您來,以示我們對您的尊敬。”
她淡淡地道:“只怕不是尊敬吧。畢竟你們是揹著外公偷偷摸摸,下手又不知輕重,生怕出了什麼岔子,拉著我一塊就能減輕罪責。”
雖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不過想來那兩個人一定是被看穿了心思後,面露尷尬。
半晌,那妖嬈的男聲才緩緩道:“您的位階太高,還是什麼都瞞不住您。”
“那是自然。”她似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過你一說位階之事,我既揹著外公的任務,卻也心軟答應了你們。雜魚的心音可輕易窺之,真出了意外,我的責任無論如何也脫不開了。便呆在此處看著你們,在你們做過分行徑時攔一句,便是我能給你們盡的最大的力量了。”
“謝煙兒殿下,您真是太好了!”二人喜不自勝。流楓聽到他們越來越近的氣息,抖得更加厲害。
冰冷的茶香氣的水從他的頭頂澆了下來,他打了個寒噤,睜開了迷濛的眼睛,兩個男子正用詭異的目光看他。
他將眼睛瞪得大些,凝視著他們,卻對這兩張臉毫無印象。
可那眼神讓他不自覺地想要逃離。
當他想動彈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已被鎖鏈鎖住,一動也動不了,只能乖乖地平躺在床榻上。
他們見到他徒勞無功地掙紮那一下,不由得嘲諷地笑起他來。
“流楓,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