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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寧初遞給景妃一張手帕,景妃抹了抹眼淚,與寧初坐在床上,開始娓娓講述著她近來一直夢見、一直想起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不過還是要比你現在大一些,那時的我剛過了及笄之年,正是最美好的風華年代。
“就在那一年的及笄日,我遇見了那個導致我如今地步的人,他的名字叫林傾弋。”
聽到這個名字,寧初有點震驚,她之前聽林長弋說過,他的老爹年輕時有筆糊塗情帳,沒想到,竟然是和麵前這位娘娘!
寧初仔細地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人,再想想這幾天她聽到的傳聞以及眼見的事情,不得不感嘆,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二十多年前,景妃還不是景妃的時候,是陵安城內人人皆知的大才女顧思琪。
顧家是名門望族,顧思琪的父親顧崇岺又是當朝宰相,而這位出身高貴的貴女本就才貌俱佳,是個有名的美人。
這樣的出身加上這樣的天賦,本可以遇上一段好姻緣,嫁一個自己想嫁的人,但可能是上天覺得給自己的東西太多,想要拿點什麼來平衡一下,於是就讓顧思琪在及笄一日,遇見了林傾弋。
加冠之年的林傾弋還是個浪蕩的江湖遊俠,除了有錢長得帥之外沒什麼過人的本事。
二十歲的林傾弋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醉了酒耍酒瘋,但是他耍酒瘋的方式卻與旁人不同,偏愛在醉時舞劍,在舞劍時吟詩。迫於自己的墨水有限,雖能像李白那樣拔劍擊柱,但長嘯狂歌就有些困難了。
於是,這一天再次喝醉了酒的林傾弋,好巧不巧地路過了顧家的院子,好巧不巧地想偷溜進去歇歇,好巧不巧地在歇息時聽見了顧思琪吟詩。
“越長歌,不想烏衣年少,長戈穿雲……”
林傾弋像是受了什麼感召,知覺靈臺一陣清明,握劍的手十分地有力量。於是他心情大好地從滿園傾頹的花草之中躍了出去,長劍出鞘,拔出一片刀光劍影。
被突然闖出來的這麼一個人嚇了一跳,顧家大小姐的心髒都跳得快了些,正準備破口大罵,叫來僕從將他趕出去,卻在看見他面容的一剎那,驚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周圍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正發愣間,卻聽見那人帶著醉意說道:“小姐,能否繼續吟詩?”
顧家大小姐最不喜醉酒耍瘋之人,最不喜舞刀弄劍之人,最不喜別人用帶著任何一點命令意味跟她說話。
然而在及笄日的這一刻,在看見眼前人的這一瞬間,所有的這些討厭的喜歡的全都煙消雲散,只留下澄澄碧天之下的一個瀟灑身影,合著季春的花香,鋪天蓋地而來。
長劍如遊龍般在平地上婉轉騰挪,伴著少女鏗鏘有力的吟詩之聲,點頓勾次之間皆是恰到好處的曼妙。
一曲舞罷,林傾弋舒爽地長嘯了一聲,園中樹上的幾片樹葉,竟應聲而落。
嘯完,他朝顧思琪一笑,道:“謝啦。”
顧思琪被他這一笑攪擾地心髒亂跳,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法思考,便聽見他繼續問道:“我還能再來找你嗎?”
顧思琪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林傾弋看見她這副模樣,被逗笑了般笑了開來,顧思琪只覺得這笑好看極了,也溫暖極了,是比這春日陽光還好美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