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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站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哈蘇爾命她跟來之後就沒有理睬過她,而是一直在安慰他的寶貝王後,這也是寧初第一次知道,原來哈蘇爾這樣的草原雄鷹,也可以有這麼深情溫柔的時候。
“是我害死的父親,都是因為我不小心,明明感覺到了不對勁卻沒有仔細檢查,就把毒酒帶給了父親。哈蘇爾,我真是太笨了。”王後已將此話用不同的方式說了好幾遍,什麼小時候父親最喜歡她每次出門都要給她帶些新鮮玩意,什麼知道她喜歡哈蘇爾所以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力排眾議將她嫁給了她喜歡的人,諸如此類,都要將自己的人生給講上一遍了,寧初感覺自己被叫來看了一場苦情戲。
是是是,你就是太笨了啊。說什麼自己長於察言觀色,到底又有多瞭解你自己的父親呢。
“好了,悅禾,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答諾自己選擇了死亡也好,他若是不甘心臣服於我地活著,就此作為一個王驕傲地去死也算是滿足了他自己的心思。你做了他那麼多年的乖女兒,也算是盡了孝了。”哈蘇爾出乎意料地展現著他的溫柔與耐心。
是是是,答諾死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娶了人家最寶貝的女兒,奪了人家最看重的王位,囚禁了人家那麼多天後發現他死了,還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這對他來說也挺好的。你現在表現得那麼溫柔不過是因為太開心了吧?
“你好好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早點睡吧,別想太多。”哈蘇爾聞聲道,將他的寶貝王後抱上了床。
雖然身為絜羭汗王,您表現得已經算是很溫柔了,但是這安慰人的話說得真是太幹癟了啊,這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吧。對這麼不會說情話的人,悅禾身為堂堂前絜羭汗王最受寵的女兒,竟然還要排除萬難地嫁給他,哎,感情這種事情,還真是奇妙啊。寧初無聊地在一旁腹誹。
然而很快,她就沒心思再去腹誹他倆的感情了。因為哈蘇爾將她晾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終於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他安頓好悅禾,走到她面前,直抓著她的手就開始往外走去。
“哎,你放手我自己會走。”寧初非常討厭有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她使勁地掙脫著,用盡她所有力氣,然而無奈對方是哈蘇爾,無論是力氣還是武力都遠在自己之上,她的掙紮沒有一點意義。
瀑布順著懸崖一瀉而下,現在已是深夜,月光出奇地亮,只能看見天上的一兩顆星子,倒是瀑布周圍的景色,清幽可見。哈蘇爾縱馬強行將寧初帶到這個地方來,到地之後,便有些粗暴地將她扔下了馬。
寧初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便跌倒在了地上,身體撞擊在地上産生了一陣疼痛。這陣疼痛感使她有些惱火,她不滿地看著淡定自若地走下來的哈蘇爾,有上前揍他一頓的沖動,但想起之前的幾番較量,覺得還是算了,犯不著和一個武夫在武力上自討苦吃。
“這裡很安靜,晚上也不會有人過來,我們可以慢慢地聊。”哈蘇爾嚴肅地看著她。
寧初環顧了一下四周,這確實是一個審問的好地方,深夜,懸崖,她一個小女子,孤身一人面對本來就武力昌盛的絜羭武力最強的人,想死的話方法確實有很多。
哈蘇爾見她有所動搖,想她必定是害怕了,然而時至今日,他一點都不打算再跟她演下去了。
“是時候去掉你的偽裝了吧。”他冷冷地說著。
寧初的肩膀抖動了幾下,低頭不語。隨即,她慢慢地抬起頭來,哈蘇爾看清了她的表情,她在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蘇爾,你真的給了我很多的驚喜。”寧初笑道,“放心,就沖著你差不多看穿了我的份上,我不會再跟你打馬虎眼了,雖然之前我也沒怎麼跟你打過。”
她揉了揉肩膀,往看起來安全的地方走了走,太靠近水,太靠近懸崖,太靠近石壁以及太空曠的地方都讓她沒有什麼安全感。
“哈蘇爾,就像你從來沒有騙過我一樣,我也從來沒有欺騙過你。”寧初回頭看他,“雪夜雲雪落花開,雲美人花開而敗。”寧初說這話時,有淡淡的悵惘。
哈蘇爾聽到她的最後兩句話之後,十分地震驚。哪怕是在整個絜羭王室,知道這句話的人也不會超過三個。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誰?”
“哈蘇爾,謝謝你帶我回家。”寧初完全變了個樣子,看上去不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可以與他進行對話的成人,她目光凜冽,折射著清幽的月色,讓哈蘇爾有些恍惚,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寧初,寧初。”哈蘇爾仔細地咀嚼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聽說過。可能是最近聽這個名字聽過太多遍了,怎麼想也想不了最初可能聽到它的時候的樣子。
“你不用想了,也不用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情。當然,如果你想聽,我其實也不介意告訴你,反正我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過客,你會知道我對你不會存在任何威脅,也不會捲入進你們的利益糾紛當中。我之前跟你說的想入局,也只是想入那個葉原在的局,僅此而已。”她坐了下來,“站了一下午真是太累了。”
“所以你會出現在答諾的房間,也只是單純地為了找花是麼?”哈蘇爾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是啊,不是告訴你了麼,我沒有騙過你,完完全全,一點也沒有。”寧初往旁邊移了移,她不喜歡有人離她太近。
“為什麼會那麼執著地想要找到雪夜雲呢?”
“看來你還是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啊。”寧初笑了,“因為要救命啊。不然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跟你來這裡呢。雖然從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應該是個好人,所以也不算冒險。”
“救……誰的命?”哈蘇爾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寧初噗嗤一聲笑了:“當然是救我的命啊。不是你自己說的我看上去很奇怪麼?”
如撥雲見日一般,哈蘇爾突然之間明白了。今晚的寧初一反常態,表現得不再如往常一般難以琢磨,讓他一時之間忘記了她與年齡不符的睿智與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