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月當真沒有多想,說:“就算陸叔叔要送我花,也應該是以長輩的態度,送點……比如向日葵什麼的。”
陸弈然凝神默了片刻,顏舒月才準備鑽進後車座,她的包包現在在白露露那裡,手機也是,但是顏舒月很放心,回去以後就會和白露露聯系,約見一個地點把包這些都拿回來。
一隻手臂突然出現在身邊,抵在車門上。不等顏舒月說什麼,他低頭,驀然間與她的距離拉得很近。
近到他的呼吸,幾乎噴薄在她的後頸,微熱,又帶著點其他什麼氣息。
顏舒月回過眸,亮瑩瑩的一雙眼,闖入他的視線。
他好像才恢複理智,手指控著車門,狹長的眼底有神光,灼灼又熱烈:“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愛慕,忠誠。”
突然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顏舒月的頭發幾乎被他揉得一團亂,他生得又特別高,男模身材,簡直輕而易舉。
見她有些反抗,很快拿開手,平移過目光,陸弈然告訴她:“下次不能隨便說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顏舒月嘟囔一聲,對著鏡子,開始整理頭發。
他好像很滿意她的回答,往主駕座一坐,把副駕座的位置依然留給她。
沒想到,顏舒月拉開後車門後,直接往裡面一鑽。
透過後視鏡,陸弈然平淡地看了後面的情況一眼,平淡地說:“顏顏。”
“嗯?”顏舒月狀似不清楚他想說什麼。
陸弈然拍拍身邊的位置:“你一個人,和花擠在後面,會不舒服。坐過來,到我身邊。”
“哦哦,沒事。”顏舒月規整地坐好,順便理理自己的裙擺,並把玫瑰花束往旁邊挪一挪,空出挺大的位置給他看,“陸叔叔,你看,這邊還挺寬敞的,我不嫌擠。也根本就不擠。我坐在這裡就好,很舒服呀。”
陸弈然:“……”
陸弈然說不出心裡什麼感受,只是被侄媳婦推拒了,有點不舒服。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沒做錯。
所以他才更覺得奇怪,還有糾結。
……
終於抵達菲斯特餐廳,進門之前,石蘇特意理了理自己的小領結,把小頭發往後面用手梳了又梳。
結果他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馬上跑上前去,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沒發現她的身邊有自己最想見到的人,更鬱悶:“露露,我家舒月呢?”
“你家?”白露露無語地嘆息一聲,上下打量他一眼,穿的人模人樣,帥是帥,可有什麼用?
起跑線都輸人家一大截了。
“怎麼了,露露?”石蘇有點費解,半天,震驚臉地望著她,“不會我家舒月已經被楚恆那個臭小子給捷足先登了?”
白露露才說:“得了,你倆半斤八兩,一個都沒撈到好處。”
“什麼意思啊露露?”聽起來還有反轉?
白露露也想知道什麼意思,又嘆一口氣,翻他一個大白眼:“有你這麼找救兵來的嗎?”
救是救了,人也被拐走了。
石蘇聽完前因後果後,臉色轟然一垮,正巧白露露手上有顏舒月的包包之類,直接交給他:“姐只能幫你到這步了,你自己去把舒月的東西還給她吧。”
石蘇接過顏舒月包的同時,還被白露露說的話,震得久久不能回神。
不可能啊……陸弈然是陸則川叔叔輩的,也是顏舒月的叔叔。
他剛剛回國,對國內的情況還不太瞭解,也是看著他們幾個孩子長大的人。
不可能會對顏舒月……
石蘇咬緊牙關,露出無奈的眼神,枉他這麼信任陸弈然!
還喊他一聲弈然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