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有攝製錄象,具體情形只有當事人和現場觀眾得知,竇太章講得也不夠詳細,但賈朝陽光憑想象就知道“血妖”謝子徽有多強悍,“那莫老五準備派什麼人出戰呢,全國比謝子徽厲害的已經不多見了吧,他倉促間又到哪裡去找那樣的人才。而且這是生死鬥,只能有一個人活著。不僅考驗力量、速度、反應神經,還有耐力、韌力、頭腦,不講究規則,不限制,甚至指甲牙齒都可以作為武器,我看謝子徽贏定了。”
竇太章剛上位不久,也懶得去駁斥,說:“大概是這樣的吧,不過我聽前兩天坊間謠言說莫老五請的人是北城小黑幫飛車黨的老大,一個叫廖學兵的無賴。”
同樣保持中立的軍工集團總裁康國棟接過手下遞來的煙,聽了他們的談話,淡淡笑道:“其實還有兩個人單打獨鬥的實力超過謝子徽,不過以莫老五的身份,怕是請不起他們。”
“莫老五除了名分以外,實力與我們已沒什麼差別,什麼人連他都請不動?”竇太章驚問。
“以後你會明白的”
地下室左側的休息室內,東西收拾得乾乾淨淨,桌子上放著各類藥品保健品以及閃著幽光的針管。廖學兵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身後有人為他按摩肩膀。“我說,就不能換個漂亮的女孩替我按按?”
莫老五有點緊張,自從二十五年前第一次給女孩子寫信,十年前正式控制西城,他還沒有這樣的情緒。“這是全城最好的按摩師。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了,我安插在龍二身邊的臥底終於起了作用,他剛利用上廁所的機會冒死給我傳來一份資料,有關謝子徽的,你趕緊看看,有什麼弱點可以抓住。”
廖學兵接過一份很繚亂的檔案,逐字逐句閱讀,越看越是眉頭深鎖》字列印得很小,而且沒有分段,錯別字迭出,文理顛倒錯亂,還在僅有的幾處空白用鋼筆加上註解,閱讀十分困難。多虧老廖經常批改作業,這種高中生水準地檔案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謝子徽的身世是個謎,自從前年龍二發現這個人才之後,就成了他最後的王牌。為了今年的盂蘭盆會入選製造聲勢,才在修羅場打了比賽,對每一個對手都是壓倒xìng的勝利。他不需要速度,不需要頭腦,因為他有絕對的力量,只要給你一拳就夠了!
身高一米仈jiǔ,體重八十八公斤,臂展一米九六,每天要訓練十四個小時以上。食譜大多為米飯和雞肉、青菜。不過雞肉很講究,是養得極健壯的大公雞,至於閹雞那是萬萬不行。早上他會繞玄武大街慢跑三十公里,然後再游泳。沒什麼朋友,甚至實行禁yù主義,不近女sè,平時娛樂至多隻是看看報紙。不看電視,沒什麼感興趣的話題。
只有這麼清心寡yù、心無旁騖的人才會練到這個地步。兩年來他的身體條件每一天都保持在顛峰狀態。
廖學兵將檔案揉成團扔進角落,說:“你的屬下冒著xìng命危險傳來的資料都是廢話,只會讓我變得更鬱悶。”
貝世驤走了近來,看著他倆說:“老五,機票我準備了,直接飛往舊金山,那裡有我的人接應。如果廖學兵死了,你馬上就走,十年後再回來。”
“嘿嘿,你說我會死?不過也難說得很,畢竟這四年來每天都在胡混,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目前只有三分把握。對了,貝先生,我有個親人牽掛不下,要是真地完蛋,你庇護她,十年後她會給我報仇的。”
莫老五插口道:“就是那個跟你住一起的小丫頭?她有什麼能耐?”
“她是我廖學兵的女兒,除非我不死,只要我死了,十年之內,她定會席捲整個中海,成為所有人都仰望的女皇。”
“興奮劑打不打?起碼多一層把握。”
“不用,相信我。其實派你的間諜給謝子徽下瀉藥更好。”廖學兵站起身,走到關二爺地神像前上了三柱香,“二爺,借點你的神力給小弟用用如何?”
“他們jǐng覺xìng那麼高,根本不可能。細緻到每一粒米每一滴水都用儀器檢測的地步。”
“還有三分鐘,下面是入場時間。”
只聽主會場“當”的一聲鐘響,東西側休息室各自靜靜走出一夥人,沒有想象中如cháo水般的掌聲,沒有鮮花鋪路和美女的尖叫,沒有閃光燈和記者話筒,沒有觀眾揮舞著雙手高喊你的名字,只剩下無盡地殺戮和流淌的鮮血。
莫老五到底是個跌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江湖,能夠保證良好心態坦然面對一切,低聲道:“廢話不多說,我先到觀眾席去。”
廖學兵淡淡笑道:“真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輕易答應你,搞得我現在騎虎難下。”
從休息室到擂臺短短几十米距離眨眼便過,光線明明暗暗,空氣時冷時熱,無數往事模糊的片段掠過心頭,隨即寧定下來:“我怎麼會輸呢,說不定jīng神分裂被他打上一拳就好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失眠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