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月,從別的城市慕名而來的人也日漸增多。
這樣看來,似乎在這長安城裡混得風生水起。
可隋糖隱隱覺得不好,可哪裡不好,實在是說不上來。
這一夜,隋糖畫了個大花臉,穿上了自己找人縫制的四不象,但也有一點像那老生穿的戲服。
也是,誰讓這千年之後,這千古絕唱的京戲失了傳了呢?
自己只能是憑記憶裡那戲服的樣子,做了一件,也算是表演服吧,反正拿來懵一懵這末世的人也不在話下。
那孔生也倒是不在乎,穿得跟個仙女似的,一身的白紗,珠翠滿頭的,也不嫌戴著頭疼。
正和那孔生在臺上對著戲呢,臺下的人越來越多。
這也很正常,但很快隋糖就發現不正常了。
因為,那密集的人群突然閃開了條道來。
隋糖終於明白自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作為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仝默。
他不應該是哪裡熱鬧,住哪裡竄嗎?
如今這小小的長安城裡,出了這麼兩個名角,估且叫名角吧。
他怎麼會不來湊個熱鬧呢。
此時那帝都堂堂殿下來到這小小的酒吧,當然是老闆的榮幸,那還不得讓這裡頓時蓬蓽生輝麼?
這仝默在一幫人的簇擁之下,派頭十足地來了到了舞臺前的沙發上坐下。
此時臺上的隋糖和孔生正表演到精彩之處,那曲《琵琶行》唱得如行雲流水,兩人配合得也是嚴絲合縫。
隋糖就在心裡暗道。
還好自己塗著大花臉,否則,那仝默不一眼就認出自已來了嗎?
這個花花公子,豈難放過她?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等一曲完事,他鐵定要宣她和孔生上前找點樂子。
一曲完畢,臺下照例是一片掌聲,當然也少不了那仝默。
到了後臺,隋糖來不及卸妝,捂著肚子叫開了。
“不行,興許是晚上吃壞東西了,肚子疼得厲害,生,後面的節目就靠你了,我得回去找點藥吃。”
孔生面露難色。
“剛才看到殿下來這裡捧場了,不去會一會怕是不好吧!要是得罪了這尊神,以後咱們可就不好混了。”
此時的隋糖哪顧得跟他囉嗦那麼多,拋給他一個背影,邊往後門跑邊說道。
“我不管了,交給你搞定,我堅持不了啦!”
說完一溜煙跑了。
要是這個時候見到那仝默,以後還有安生日子過嗎,煩還不得給他煩死,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可不能給他給打破了。
迅速跑到停機場,駕著那艘飛行器回了鄉下小屋。
飛行器落在院門前,隋糖隱隱覺得不對。
還真是多事之秋,今天一早沒有看黃歷麼?
中午的時候,孔生做的菜多了些,也太好吃了些。
所以吃了不少,想一想到末世來,真正能吃幾頓飽鈑還真不容易。
吃得撐了些,就出門去那田邊地沿轉了轉。
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推門的時候,就隨手插在了門栓旁邊的縫裡。
這門確實老舊了些,木頭之間有一些裂縫,那裂縫正好可以插下那些花,也算是為這小院添了一些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