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有可比性。”傑辛說這話的時候,還轉過頭來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一手伸過來想要攬住她的肩,卻被她躲閃開了。
“其實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那個時候她是十八歲,算起來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年的光景,你現在就是長大後的她。”
傑辛說這段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好像在說一個什麼故事一般。
可聽在隋糖的耳裡卻著實不舒服,豈止是不舒服,那是相當的刺耳。
她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說什麼她在他心中排在第一位,全都是拿來騙人的。
自己只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而已。
心下全然明白了,為何美麗的玫瑰入不了他的法眼,長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安琪他也置之不理,卻獨獨鐘情於她一人。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都有了答案。
原來只是因為自己和那位彼岸花長得相似而已。
此時的她不知道該是慶幸她的容貌和他心尖上的那位相似,還是應該因此而悲哀。
腦中一片混沌,左思右想,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著實危險了些,自己得離他越遠越好,省得他將自己一顆真心揉碎後拍在地上,那時後悔就晚了。
騰地一下子起身來,在傑辛錯鄂的眼光中奔回到小屋,拿了飛行器的鑰匙徑直往那谷口走去。
任憑那傑辛在身後喚她也不應一聲。
隱隱地聽到他在後頭喊著。
“糖,你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你倒是說出來,我改啊!”
“哼哼……”鼻翼裡哼哼地兩聲,心裡想著。
你做錯什麼,自己心裡明白著呢,幹嘛在她跟前裝得跟個小白兔似的。
這一次確實相當隨心了些,駕著那飛行器升上了空中,隱隱地看到傑辛的身影艱難地往谷口走著。
那一剎那,眼中一片朦朧,都說女人心軟。
此時如果自己心軟卻是對自己不公,狠了狠心,轉了一個圈,駛離那彼岸花谷的上空。
在人類世界,自己也沒什麼地可以去。
一轉身又去了之間總去的那條街面上,逛了兩圈,也是相當沒有意思。
逛得腿軟,又去了那家咖啡館。
那仝默又如幽靈似的,坐到了她的身前。
因著心裡有傑辛這件事煩憂著,和那仝默家長裡短的聊了些什麼,全然不記得了。
仝默看她心不在焉的,也還算是識相,話少了許多。
但還是關切地問她怎麼啦?
她神遊太虛,仝默問了好幾遍,她才有所回應。
口中啊啊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唉……早上的時候和老公絆了兩句嘴,所以心情不甚好,你要是覺得煩,就離我遠一點,省得一會兒我胸中一股無名火傷及到無辜。”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下哆嗦了兩下,傑辛什麼時候變成她的老公啦?
仝默這小子說他識相吧,他也忒傻了一點,完全沒有聽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
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就是老孃現在心中不爽,希望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自己心下想靜一靜,他卻十分聒噪,好似他是解語花似的。
“要我說你老公也真是的,要換成我,哪捨得惹你生氣?捧在手心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