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與其在這裡擔心他,還不如跟著去心裡來得踏實。
“你陪著安琪,我去去就回來。”
這回他倒是難得沒有用生硬的語氣同她講話,委婉了許多。
“哦。”她又乖乖地坐下來。
眼睛卻巴巴地看著傑辛出去的身影,半天也沒有動一下。
“放心吧!他的身手那麼好,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你們也累了,上樓去休息。他回來我去叫你們。”
這老伯不愧是揭老底戰鬥隊的,心思那麼細膩。
看她們也沒什麼胃口,將碗筷都收拾回了廚房。
對於他們帶回來一個大活人安琪,白老伯也沒有問這姑娘從何而來,要去向哪裡。
隋糖就在心裡佩服老伯,那一種淡然於世的態度,她是學不來的。
二樓房間裡,安琪倚在窗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定定地看著外面。
那黑黑的眼眸含愁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心下想到,古時西子捧心之態也莫過於此了吧!
上天也許還真是公平的,既然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在其它方向總得跌宕起伏一些,方更能烘托她的美麗。
要說隋糖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如何安慰人卻是她的弱項。
而且她也覺得,那些安慰人的話語或許真的起不了什麼作用。
就跟下午的時候,自己組織了好久的語言,對傑辛說的那一段話,卻也是白說。
一切只能順其自然了。
而她只有坐在安琪的旁邊,等著傑辛。
再說了傑辛不回來,自己也一樣睡不著。
兩人坐在窗前,不發一言。
從來沒有覺得這一個晚上是那麼漫長,從月上柳稍,等到彎月西沉。
一顆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越到最後,越是慌亂,蹦啊蹦的,就像是要從胸口裡蹦出來似的。
正當慌亂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前方巷口出現了傑辛的影子。
那影子在隋糖看來,沉重了些,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身邊的安琪原先還如一尊雕塑似的,這會子立馬蹦了起來,蹬蹬蹬地跑下樓去了。
隋糖也跟在了她的身後,心下恍然大悟,原來形容美人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就是這樣一種場面。
樓下院子裡,傑辛剛一進門,安琪就沖了上去,抱住他的肩膀一陣急切地搖晃。
“怎麼樣,傑辛,有爺爺的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