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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廟中本來只有一位大師,後來來這兒的人慢慢多了,這裡才又新添了一個人,他們不像其他的廟中一般有著標誌性的服飾,而是穿著與平常百姓一般的粗布麻衣,只是手腕上帶著一串白玉珠子,據說這就是他們的傳承。
今天是十五,無論是來祈願還是來還願的人都非常多,因為廟中只有兩個人,所以並不曾出來接待來賓,白鬍子大師依舊在慢悠悠的掃地,而那位小孩依舊在背誦心經。
雖然沒有人來維持秩序,但是人們都很自覺,廟中諸事都井井有條。
在供奉的泥胎面前有四五個蒲團,不時有人跪上去祈願。
齊昊和姬無情到這座廟的時候正是正中午,天氣熱得出奇,因此人還不是非常多,只是即使這樣,齊昊和姬無情也排了將近半個時辰的隊才得以跪上蒲團。
姬無情抬頭看了看,上面供奉的那位神仙因為時間已經非常久了,所以面目已經模糊不清了,只是,他嘴角的那抹慈悲依舊明顯。
他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唸道,神啊,希望您能聆聽到我的心聲,我別無他求,只希望我那命苦的孩子可以早日脫離苦海,希望他下輩子不會再碰到像我這樣的爹爹。
齊昊基本上能夠知道姬無情在許些什麼願,他看向高高在上,眉眼含著慈悲的那位上神,雖然此時說這些話是有些大不敬,但是,如果你真的能夠實現願望的話,我希望,我身邊人此生能夠安樂祥泰,再不必為情所苦。
兩人出門的時候,齊昊明顯感覺到姬無情鬆了一口氣,想來姬無情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他跟在姬無情身後,心中自然也是歡喜的。
“你是昊昊?”突然有人在齊昊身後問。
齊昊與姬無情同時轉頭,只見一位白鬍子老人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手裡拿著把掃帚,手腕上似乎有串白玉珠子。
“大師,是你啊!剛剛還說去看看你呢,沒想到竟然這麼有緣。”
“是啊,我與你是極有緣的,你生的那場大病可是極為兇險,不知如今身體可好些了?”
那老人一臉慈悲,雖然一身粗布麻衣,但是卻極有得道高人的風範。
“嗯,已經完全好了!”齊昊拍著胸口笑道,一邊拉著姬無情的手將人拉到前面,“大師,這位是我的意中人。”
姬無情一愣,反射性的想甩開齊昊的手,但是齊昊卻抓的非常緊,有外人在前,他不好甩臉色,只能冷著臉上前一步。
那位大師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兩人之間的關系,“你這孩子,倒是開了竅。”
接著,他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看向姬無情,“只是這位公子,與我門倒是頗為有緣吶。”
聽聽這是什麼話,齊昊氣鼓鼓的,“大師,您這不是壞我姻緣嗎?”
什麼姻緣?姬無情氣急,手下用力掐著齊昊,齊昊呲牙咧嘴,一臉氣憤的看著那位大師,勢要討個說法。
那位大師捋著自己的鬍子,避重就輕地輕笑道,“我與你師父緣分匪淺,如今你師父駕鶴仙去,按理來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到時候擺喜酒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啊!”
“是是是,這自然是一定的。”齊昊喜笑顏開,一雙大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那大師,我就先告辭了,到時候擺喜酒的時候一定請你。”齊昊笑眯眯的拉著姬無情的手走,姬無情手被拉住,竟然掙脫不開。
“唉,但願你不要布你師父的後塵啊!”看著兩人的背影,那位大師輕嘆一聲,隨即又重新揮動掃帚,一下一下的掃著。
等到沒人的地方,姬無情終於忍不下去了,“你放手,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齊昊的手被捏的生疼,可他依舊沒有放開姬無情的手,“阿情,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你說什麼胡話呢?快放開!”姬無情皺眉,他總感覺這個時候的齊昊有些不對勁。
“絕對不會!”齊昊笑著,斬釘截鐵的說道。即使前方荊棘遍佈,他也絕對不會松開姬無情的手。
他的眼睛裡,似乎有著狠絕毒辣,但是不等姬無情看清楚,他卻突然笑開了,姬無情只來得及看到萬千煙花盛開的景象。
雖然此時齊昊的表面上與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姬無情直覺感到此時的齊昊不太對勁,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你什麼時候還生了一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