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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鳥歸巢,天地俱靜。
營帳搭設了五個,以合圍守護的樣子,把最大的那個營帳圍起來。
肅王李律還沒有回來,墨大夫給林鈺行針畢,便退了出去。
被李律安排來服侍林鈺的是兩個十多歲的婢女。瘦小一些的喚作小珠,豐腴一些的喚作小葵,都是簡單好記的名字。
因為芳桐的緣故,林鈺已經不怎麼使喚丫頭。她自己褪去發飾,讓長長的頭發披散開來,用白紗包裹著薰香,圍起頭發,才開始淨面。
小珠已經走過來,殷勤地在臉盆裡蓄了些熱水。含著花香的水汽蒸騰上來,頗有幾分怡人。
一天的疲憊盡消。
她讓小葵守好門,又換了寬鬆一些的常服,才坐在鋪設柔軟的床鋪上,微微有些出神。
“縣主想什麼呢?”小珠蹲在林鈺腳邊給她捶腿,揚起一張俏臉,笑眯眯地問。
林鈺低頭看了看她。
這小婢女看起來也只有十五六歲吧,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了王府。芳桐也是這般大,就再也不能如此俏皮地笑了。
見林鈺不說話,小珠神情訕訕地低下頭,不再言語了。
林鈺只管發了會兒呆,過了一會兒,大帳外響起敲擊聲,李律的聲音響起,“可以進去嗎?”
林鈺用胳膊支著自己,往後慵懶地靠了靠,對著門口站著的小葵搖了搖頭。
小葵會意,往門外恭謹道:“殿下稍候,文安縣主不方便見駕。”
這便好了。
出來前李律就告訴過他,為安全起見,夜裡他們需要宿在一起。對於一向行為豪放的李氏皇族來說,已經要納吉迎娶的男女自然沒有必要避嫌。畢竟太宗皇帝當年可是有未娶妻便有五子誕下的先例在的。
可是林鈺心中總是有個疙瘩,就是不想那麼隨便。昨夜裡她睡的早,翻來覆去擔心李律來的時候兩人尷尬。可是李律並沒有出現,直到晨起才從林地裡回來。林鈺看他被露水打濕了衣襟,隱隱有些內疚。
今夜倒是可以讓他宿在帳子裡,不過還是晚些的好,她想要靜一靜。
又換了個姿勢發了一會兒呆,腳邊蹲著的小珠轉到另一邊給她捶背。一邊捶一邊道:“縣主是不是覺得無聊。”
自己的樣子,又慵懶又呆呆的,看起來的確像是萬分無聊。
“嗯。”林鈺嗡聲回應。
有了這一聲答複,小珠立刻受到了鼓舞。她捶著林鈺的手頓時力氣大了些,臉上眉飛色舞道:“這兩日咱們在官道上,當然要無聊一些。這些花啊鳥啊的,剛看看的確新奇,看多了就沒有意思了。”
“什麼有意思啊?”林鈺似乎也有了興趣,抬眼問她。
“那自然是城裡有意思啦!”小珠幾分歡喜,“奴家的家鄉永寧,就蠻有意思的。”
“永寧,”林鈺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河南道的。”
永寧在河南道西面,距離洛陽不遠。
“是呀是呀,”小珠笑起來,“肅王殿下就是因為奴家是河南道的,鄉音跟縣主相似,才撥了奴家隨行的。”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