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不等消防員說完,秦釋沉聲打斷,再問。
男人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字字泣血,好似每說一個字消耗的都是心血,消防員直接指了指身後:“你是他家屬吧,那邊。”
秦釋大步往消防員指的方向奔跑。
幾秒鐘後,他看到了虛弱得靠在石頭上休息的白發老人。
一個消防員站在老人身邊打著傘,看到秦釋過來,消防員問:“你是這位老人家人?醫護人員呢?還沒來嗎?你來打著傘,我還要……唉你!”
不是葉孜!
秦釋轉身,四處奔走尋找。
沒有,沒有葉葉孜。
失望,極致的失望。
害怕,極致的害怕。
秦釋使勁兒閉上眼,臉色越來越蒼白,手掌的血痕越來越深。
雨開始變小,葉孜還沒找到。
距離葉孜失蹤,已經三個小時。
秦釋一拳捶在樹上,樹身晃了晃,血色沿著深褐色的樹皮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黎山跟在秦釋身後,看著秦釋高大孤寂的背影,心頭難受的厲害。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闆。
自他有記憶,他就跟在秦釋身後,看著秦釋學習琴棋書畫商業策劃,跟著秦釋練習散打跆拳道。
二十年了,在秦先生去世,被親叔叔追殺的時候,秦釋都沒有向這般這樣,失魂落魄,狼狽不堪。
身後,有腳步聲。
黎山以為是哪個消防員,就沒有回頭。
直到,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頭,是一張妝容模糊的鬼臉。
黎山嚇了一跳。
鬼臉沖他眨眨眼,指了指秦釋的方向,然後比了個噓的手勢。
黎山定了定神,發現鬼臉的眉眼依稀有些眼熟,笑起來時的也很熟悉。
是葉孜!
黎山瞪大了眼。
葉孜拍拍黎山的肩膀,指了指遠處,示意讓黎山離開。
黎山會意,悄無聲息得退後,然而退到半路,黎山發現葉孜的右臂不自然的下垂,右腿小腿上還幫著根樹枝。
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