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李博乂一臉慷慨激昂,“為了陛下的大業,老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陛下的大業……這老東西果然是不學無術。
……
“新學堂?”
“是。”
秦沙說道:“相公,那李博乂對賈平安前倨後恭啊!”
李義府摸摸鬍鬚,“李博乂不學無術,跋扈不堪,這是高祖皇帝的話。這等人……但陛下的手段卻讓人心悸。李博乂跋扈,那是知曉高祖皇帝再如何也不會處置了他,至於先帝……先帝求名,更不會處置了他。可當今陛下卻不同,他怕了。”
秦沙心中一凜:“他竟然怕了陛下?”
李義府淡淡的道:“陛下登基時處境堪憂,朝堂之中長孫無忌等人為尊,外面還有世家門閥在虎視眈眈,可才多少年,陛下就君臨天下,你以為這樣的陛下不可怕嗎?”
秦沙心中微嘆,“相公,咱們也得小心。”
“怕什麼?”
李義府的眸中閃過了一抹陰鬱,“上官儀油滑不可靠,許敬宗不願做酷吏,李勣就更不必說了,越老越愛惜羽毛,陛下離不得老夫。”
秦沙心中微松。
中午他說了一聲,急匆匆的跑回家去。
進家後,他徑直去了後面。
楊氏聽到腳步聲就出來,“夫君。”
“阿孃如何?”
秦沙看了裡面一眼,見母親張氏躺在床榻上,就心中焦慮。
楊氏低聲道:“醫者才將走,說是阿孃的病情終究纏綿。”
“纏綿嗎?”
秦沙黯然,“我曾發誓要讓阿孃享福,可……”
“大郎!”
裡面傳來了張氏的聲音,有些虛弱。
“阿孃。”
秦沙笑著進去。
“怎地回來了?”張氏想坐起來,秦沙趕緊上去扶了一把。
“中午無事,衙門裡的飯食不好吃,我便回家來。”
張氏哦了一聲,“尋了鞋子來。”
她坐在床邊,秦沙單膝跪著為她穿鞋。
楊氏進來扶著她,“阿孃去何處?”
張氏說道:“去廚房看看。”
到了廚房,張氏掙脫了攙扶,“弄了麥粉來。”
“阿孃。”
楊氏低聲道:“你的身子要多歇息。”
張氏笑道:“大郎從小就喜吃我做的餅呢!衙門的飯菜好,可做飯的人沒盡心。”
秦沙就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