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近親繁殖的後果。”
賈平安搖搖頭。
劉仁軌心中一冷,“幸而火沒燒起來,否則咱們在城中就是甕中之鱉。”
“老劉你是老鱉。”
賈平安笑了笑。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笑!”
老劉怒了!
包東和雷洪帶著人從右側而來,身後一群軍士押解著數十倭人。
行禮後包東說道:“我等在城中蹲守,昨夜就發現了這些人鬼鬼祟祟。我等只是盯著他們。就在先前,這數十人在城中各處傾倒火油,隨即被拿下……”
賈平安皺眉,“城西那邊是怎麼回事?”
包東羞愧的道:“城西那個是遇到了死士,他中了一刀依舊點燃了屋子,幸而我們早有準備,用沙土把那油火給滅了。”
“回頭領罰。”
“領命。”
賈平安緩緩往城外而去。
在那裡,一個碩大的京觀正在建造中。而作為首席京觀工程師,他需要去監工。
劉仁軌在身後問道:“你等昨夜一直在蹲守倭人?”
包東說道:“是。”
崔建讚道:“百騎了得。”
劉仁軌隨口問道:“誰的佈置?”
雷洪扯扯臉上的鬍鬚,“大總管。”
劉仁軌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果然深諳倭人的秉性。”
崔建看了一眼木然絕望的天智,“這是兵法。”
劉仁軌皺眉,“老夫知曉自家的兵法還不足……”
打人不打臉,不用你提醒!
“沒殺到人,不開心。”
李敬業過來了,拎著把陌刀甩來甩去,就像是甩燈芯草。若非見識過這頭熊羆拎著這把陌刀殺人如殺雞,那些倭人多半會認為這是大唐軍中玩雜耍的。
李敬業看著劉仁軌,“不足就學唄!回頭我尋兄長說說,收了你這個弟子。”
六十多歲的劉仁軌竟然無言以對。
崔建乾咳一聲,“這個倒是不必了。”
李敬業要是這麼吆喝一聲,劉仁軌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六十多歲了還拜師學兵法,這樣的臣子能用?
社死的劉仁軌會尋李敬業拼命。
李敬業訝然,“往日你等就說什麼……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原來說的是套話?”
“老夫還有事。”
“我也有事。”
李敬業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前,咧嘴一笑。身邊的副將說道:“總管何苦得罪副大總管。”
“得罪?”李敬業說道:“老劉一直在兄長面前顯擺自己年歲大,動輒就質疑兄長的決斷,我這般刺他幾句,你看他還敢不敢。”
副將看著他,原先腦海中關於李敬業的形象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