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行。
一陣風吹過,落葉紛飛。
殿內,皇帝的目光透過殿門。
李勣恰好回首。
他恍惚看到了一柄利劍,徑直刺破虛空。目光轉動,他看到了長孫無忌二人的背影。
……
“輔機,陛下只是被那女人蠱惑了。”
值房內,褚遂良笑吟吟的道:“你力推柳奭為相堪稱是絕妙之筆,皇后的舅父站在朝堂之上,這便是給陛下的威懾。”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老夫至此富貴已極……”
褚遂良撫須笑道:“輔機你時常把自己與楊素比較,今日如何?”
長孫無忌淡淡道:“楊素富貴時垂垂老矣,老夫卻尚在壯年。”
“哈哈哈哈!”
值房裡傳來了得意的大笑。
“皇帝能如何?”
褚遂良問道。
長孫無忌雲淡風輕的道:“李勣今日不敢進殿,這便是知趣。其餘人等……就剩下了一個許敬宗。朝堂之上盡皆忠義之士,雉奴……要知曉善惡才是。”
“哈哈哈哈!”
褚遂良的笑聲再度響起。
……
“陛下,長孫無忌與褚遂良得意大笑,說陛下無能為力。”
沈丘神色平靜的道。
“朕知曉了。”
李治平靜的道:“李義府犯錯,即將貶官……”
沈丘身體一震,“奴婢這便去。”
李治眸色深邃的道:“他們想把朕困在這個圈子裡,不得逾越一步。可他們卻忘了……若是朕不願意,這個天下再無能困住朕的地方。”
王忠良悄然而去。
隨即程知節等人悄然入宮。
“你等效忠於誰?”
李治的聲音冷冰冰的,恍如神祇。
“臣等效忠陛下!”
“朕記住了你等的話!”
李治擺手。
夜色降臨,李治坐在那裡,良久……
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進來,“陛下,李義府上了奏疏,建言廢后……”
李治坐在那裡,平靜的道:“這只是開始。”
第二日,奏疏密集而來,在門下和中書引發了海嘯般的震動。
“許敬宗建言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