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上前一番詢問,抬頭道:“國公,趙氏被打斷了腿。”
此刻的趙氏那張臉已經看不出人形來,慘叫聲沙啞,恍如獸類。
“誰幹的?”
賈平安問的很平靜。
下面的官吏鴉雀無聲。
賈平安看向劉冬青,“誰幹的?”
劉冬青強笑道:“是拷問……”
呯!
案卷和劉冬青的臉親密碰撞,賈平安罵道:“拷尼瑪!”
他起身說道:“趙氏殺人確鑿,拷問什麼?拷問她為何殺人?劉冬青,你在羞辱賈某的智慧嗎?”
劉冬青抬頭,見賈平安眼中多了殺機,剛想說話,趙氏止住慘嚎,喊道:“是王氏的人……”
賈平安深吸一口氣,“王氏的人為何能自由進出牢獄?為何能在牢獄中動私刑?”
沒人回答。
“土皇帝啊!”
賈平安冷笑,“誰放的人?”
下面一個官員出來,渾身顫慄。
“拿下!”
隨行的百騎衝上去,一腳踹倒,隨即上繩子。
“獄卒全數拿下!”
隨行的人接管了清河縣牢獄。
“給她診治。”
隨行的醫者出手為趙氏正骨。
“多謝……”
趙氏躺在地上,淚如湧泉。
“奴是隱戶……奴是牲畜,可他們卻打死了奴的夫君……牲畜他們不會打死,只因牲畜會幹活,可奴的夫君也幹活,他們卻……”
隱戶不如狗!
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社會現狀。
隱戶和逃戶有區別,逃戶是百姓自發逃亡,從此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也無法收稅。而隱戶卻不同,隱戶多指上等人家中的農戶。
隱戶實則就是奴僕,甚至地位比奴僕還低。
賈平安仰頭看著虛空,突然說道……
“這該死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