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有人說的,給清河崔看大門,回頭家中的孩子都能沾些貴氣。
負責交涉的侍衛說道:“長安來的。”
軍士伸手,“過所。”
過所就是出行的憑證。
侍衛摸出了一份文書。
軍士面色大變,“敢問……”
侍衛淡淡的道:“趙國公來貝州辦事。”
軍士抬眸,就見賈平安和一個少年站在後面,衝著縣城城頭指指點點的。
“這裡便是清河縣,所謂清河崔就發源於此,隔壁是博陵,博陵崔。加上趙郡李氏,范陽盧氏,河北道堪稱是士族的老窩。”
“舅舅,那咱們此行就是來捅馬蜂窩的。”
“是啊!”
賈平安有些小興奮。
“見過國公。”
守門的軍士肅然行禮。
“辛苦。”
賈平安策馬入城。
“國公,包東二人被清河縣拿下了。”
百騎的人去打探了訊息。
“他二人去莊上查探馮五之死的訊息,正好碰到王氏的人上門,馮五的娘子趙氏竟然懷揣小刀,一刀捅死了王氏的管事。包東二人阻攔王氏豪奴弄死趙氏,隨即去縣廨報案,卻被關了進去。”
“住所可找到了?”
賈平安不著急去弄這事兒。
“尋到了。”
……
清河崔名氣太大,以至於這一代的家主崔景平日沒事兒不出門。
在家的日子也頗為逍遙,讀書,沒事在莊子裡轉悠。只要他願意,清河,乃至於河北道都能隨時去。
過所這個東西限制的是普通百姓出行,到了崔景這等地位,他說下午去博陵走走,最多半個時辰過所就辦好了。
身份到了一定地步,普通人的煩惱他們壓根無法理解。
“阿郎。”
崔景正在家中的林子裡散步,手中握著一卷書,卻是魏晉時的詩集。
魏晉名士好空談,詩中都帶著些出塵之意。
“何事?”
崔景回身,眸色平和。
僕役說道:“半個時辰前,賈平安來了清河縣。”
崔景淡淡的道:“這位士族大敵來清河作甚?罷了,想來你也不知。”
僕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