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縮在被子裡裝死狗。
賈平安順著被子的形狀抽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蘇荷紋絲不動。
開門出去,閨女就坐在臺階上,雙手托腮。
我閨女這般安靜……真淑女。
賈平安走到前方,才發現兜兜一臉憧憬,就差流口水了。
吃了早飯,兜兜特地把阿耶送出門,讓老父親心情大好。
站在門外,兜兜嚷道:“阿耶,記得喲!”
“知道了。”
不少人聚在坊門後,此刻天色微黑,一群人在扯淡,你說今日要如何如何,我說今日要如何如何。
“宋老大,你特孃的晚上折騰別那麼大動靜行不行?吵的讓人沒法睡。”
“沒法睡你就和娘子折騰啊!有本事你就折騰的我睡不著。”
楊德利來了,他板著臉,那兩個拿自己床笫能力炫耀的男子消停了。
“見過楊御史。”
御史的威懾力比和氣的賈郡公強大多了。
“平安,正好我有事問你。”
“何事?”
楊德利現在留鬍鬚了,不過有些稀稀拉拉的,加上他人瘦,看著竟然是奸臣相。
他捻了捻幾根鬍鬚,“陛下又犯病了,陛下這病上次我聽你說過,好像和飲食有關,必須要清淡,另外就是女色……”
賈平安點頭。
飲食必須要清淡,女色也不能放縱,不說清心寡慾,但得有節制。
“表兄你問這個作甚?”
“隨便問問。”
楊德利的眼中多了厲色。
賈平安去了工部。
“閻公!”
值房裡的閻立本聞聲道:“昨日說是老夫請客,小賈為何不來?”
古往今來放鴿子都是令人深惡痛絕之事。
賈平安進了值房,笑道:“我擔心閻公食不下咽。”
“老夫的腦子裡全是那些工程,吃得下,睡得好。”
閻立本覺得這貨是在消遣自己。
賈平安坐下,“工部要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何意?”
閻立本放下手中的圖紙,賈平安瞅了一眼,竟然是大殿的圖紙。
“造船。”賈平安拿起圖紙看了看,“昨日我進宮求見陛下,舌戰宰相……陛下答應恢復原先造船的份額。”
這事兒對工部是利好。
老閻,給好處吧!
賈平安目光炯炯的道:“閻公,再來一幅畫?此次我要人物畫……譬如說……上次昭陵獻俘閻公也去了,來一幅?不過……能不能突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