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
“我這裡有兩句話,郝米你且記住了。”
郝米傾聽。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郝米躬身。
做事莫要只知道理論,只知道口炮,還得去做,去行。
用行來驗證學問和道理,這個才是做學問的態度。
蔣峰等人出去,眾人都面色鐵青,一人說道:“他賈平安這是想說新學都是能用行來驗證的學問,而咱們的學問只知曉做紙面文章嗎?”
眾人突然安靜的看著他。
你特孃的……
那人愕然。
“好像……”
我們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李弘在後面突然一怔。
是的啊!
可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鍾雲在外面等候著,他的身體弱,此刻有風,可他卻不捨去避避,擔心錯過了郝米。
“好歹咱也能安慰安慰他。”
鍾雲乾咳幾聲,嘆息著。
他在宮中見慣了跟紅頂白,見慣了自私,好不容易有個誠懇的年輕人,他不忍坐視。
賈平安出來了,鍾雲不敢上前問,但想著賈平安定然是護著郝米的。
腳步聲傳來,鍾雲抬頭看去,就見那幾位先生魚貫而出。
咦!
不對!
他們怎地低著頭,竟然垂頭喪氣的,看著就像是無毛雞。
鍾雲喘息幾下,然後用力拍拍胸口,這才氣順了些。
“嗬嗬!”
他拉風箱般的扯著呼吸,知曉還是受寒了,回頭還得去患坊診治一番。
“這個身子啊!破嘍!”
他苦笑著,踮腳往裡面看,腦袋也用力往上抬。
郝米!
他看到了郝米正在出來。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卻不敢問。
郝米看到了他,咧嘴一笑,奮力揮拳。
鍾雲心中狂喜,也奮力揮舞拳頭,不知何時已然是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