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相抬頭見是賈平安,就擺擺手。
老夫忙的腳不沾地,你卻悠哉悠哉的,怒了啊!
吳奎看了賈平安一眼,覺得這人有些古怪。
手中握著權利不去行使,那不是白費嗎?看看手中的文書,每一筆下去就能決定許多人的前程,這是何等的快意?
人,最大的快樂就是決定自己同類的命運。進一步就是能生殺予奪,比如說皇帝,那種感覺爽的直抽抽。
賈平安見吳奎嘴角帶笑,就說道:“剛才有人尋吳侍郎,說是有事,此刻就在外面。”
吳奎起身,“是誰?”
“進來。”賈平安招呼一聲,隨後就溜了。
外面進來一個官員。
“見過相公,見過吳侍郎,吳侍郎,那些有功的將士的名冊下官拿到了,不過那些功勞我等卻不敢擅專……”
大佬,這事兒你們看看唄!
可這事兒卻極為繁瑣,只需半日,一雙眼就幾乎被廢掉了。
任雅相撫須道:“老夫手中事不少。”
作為上位者只需一個暗示……任雅相不只是尚書,更是宰相。
吳奎心中發苦,“送到老夫的值房裡去,晚些老夫就去處置了。”
賈平安……
吳奎突然氣得臉都紅了,“相公,這是賈郡公的公事,他卻帶著人丟給了老夫……”
孃的!
做事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任雅相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老夫不管!
這事兒工程浩大,關鍵是要不斷的看,還得不時記錄一些重要的資訊。
老夫的眼睛啊!
……
宮中。
張頌等人到了,就見到郝米在盯著一處看。
殿外此刻拉了一條繩子,上面掛著一塊羊毛布,竟然像是在晾曬。
“殿下,此人為何回來了?”
張頌覺得太子不尊重自己。
李弘說道:“郝米說已經找到了驗證靜電的法子。”
張頌淡淡的道:“殿下,所謂靜電為謬論,臣以為不可信。”
可是舅舅說的很自信啊!
和你相比,孤自然是新舅舅……李弘說道:“且看看。”
蔣峰微笑道:“拭目以待吧。”
等了一會兒後,郝米拿著那塊羊毛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