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煎熬的蹲了下來。
賈平安臨去前說過無需驚惶,但當這個訊息傳來時,她們依舊慌了。
“阿孃!”
兩個孩子從院子裡穿過,笑聲撒的到處都是。
衛無雙轉身進了臥室。
蘇荷也跟著進去。
隨後,唸誦經文的聲音傳了出來。
密集!
且虔誠。
前院,杜賀厲聲道:“都看好家門,誰敢找茬就出手,另外……”
他看看眾人,問道:“誰不願意留下,只管說出來,二位夫人說了,一律放行。”
搖頭!
……
“說是太子染了疫病,賈平安主動進宮……那日他揹著包袱,提著一個碩大的箱子,就這麼進去了。”
王琦的嘴唇越發的紅了。
他拿著針線在繡著花,一邊抬頭說話,一邊繡花,竟然不耽誤。
陳二孃在沉默。
那個人……他這是瘋了嗎?
帝后可以強迫內侍或是宮女去照顧染病的太子,但卻不能強行要求一個臣子去照顧他。
哪怕是小吏也不行!
這便是人!
而宮中人……那只是皇帝的家奴。
周醒有些激動難耐,“若是賈平安染病……”
王琦冷冷的道:“除非是看到他倒下了,否則我不會去揣測。”
陳二孃從未想到王琦竟然會這般忌憚賈平安。
但這事兒……
“他進了宮,那麼……就等著。”
……
“小子,我想告訴你,你要學會苟,明白嗎?”
“苟是何意?”
“就是在要……平靜的面對一切,不要去奢求權利,也不要去奢求什麼。”
賈平安一臉睿智。
“可是……孤就是這樣的呀!”
李弘覺得舅舅有些抽抽了。
呵呵呵!
賈平安乾笑了一下。
大外甥真的是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