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的太子能看什麼歌舞?
毛都沒長呢!
有人在笑。
李弘說道:“你這話錯了。”
那人愕然,“敢問殿下,臣錯在何處?”
你竟然不知道錯處?李弘覺得自己很累,就認真的道:“歌是聽,舞是看,你說看歌舞,歌如何能看?”
——你沒文化!
李弘絕對沒有這等腹黑的攻擊手段,但這卻無意間契合了懟字要訣。
那人面紅耳赤。
活該!
李弘仔細聽著,突然說道:“怎地這幾首詩孤聽過?”
他看看賈平安,“記得都是武陽侯的詩吧?”
——你們沒文化!
這個還是無意間的懟。
大活兒的臉都黑了。
李弘牢記阿孃的吩咐,此行要和大家搞好關係,就笑容可掬的道:“孤來了,也想聽聽諸位的詩。”
——你們作詩吧,雖然我不懂詩的好壞,但我會誇讚啊!
他讀書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朗讀,隨後先生讚美,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最得意。
這便是表現欲。
所以李弘本能的覺得大夥兒都是一樣的。
舅舅的風頭出了好多,那麼孤讓你們也出出風頭。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們該歡喜了吧?
可他卻看到了沉寂。
有人冷著臉,有人黑著臉,有人別過頭去……
孤怎麼像是得罪人了?
高陽在那邊突然噗嗤就笑了起來。
新城也忍不住了,可卻只能捂胸,很柔弱的微笑。
李弘不解。
邵鵬滿頭黑線,“殿下,他們不高興了。”
“為何?”
李弘覺得這些親戚好麻煩,他都主動送上了表現的機會,他們竟然不買賬。
嗯,回頭去和阿孃說說。
邵鵬看了賈平安一眼,“武陽侯詩才無雙,有他在,這些人哪裡敢出頭作詩?怕丟人呢!”
舅舅竟然這般厲害嗎?
這是李弘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宮,所以覺得一切都很新鮮。
他用崇拜的小眼神看了賈平安一眼。
賈平安看了人渣藤一眼。
——氣氛組,該幹活了。
李元嬰起身,舉杯道:“今日一見殿下,果然風采過人,諸位,為了殿下的身體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