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賤人,我要讓她……”
這特孃的還有一點兒王者之氣嗎?
賈平安眼中的不屑被布失畢看到了,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燒,“武陽侯遇到了這等事會如何?”
“其一我不會遇到這等事。”
“為何?”
賈平安指指自己的臉。
我特麼這般英俊,還多才多金,而你卻是矮窮矬,怎麼和我比?
布失畢臉頰抽搐,賈平安卻繼續說道:“若是我,我會棄之如敝履。”
——大佬,你太過纏纏綿綿了。
布失畢黑著臉。
許敬宗低聲道:“幹得好。龜茲被大唐打下來之後,雖然布失畢繼續做了龜茲王,可他卻有些不安分。先前他坐視麾下將領和咱們爭執,就是想讓咱們的人上去廝殺。若是傷亡慘重……”
他看了布失畢一眼,“長安會震怒,隨即徹底清剿他的反對者,如此……他就能把龜茲牢牢掌控在手中。謀劃不錯,可在老夫的眼中卻和孩童般的可笑。”
老許……
這可是在瓦崗廝混過的老鬼,一生見識了多少陰謀詭計,布失畢在他的面前玩這種手段,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賈平安有些心虛。
以往我忽悠老許……
但那只是小手段,對於許敬宗這等人來說,陰謀詭計見多了,但具體的小手段卻不行。
也就是說,大場面可以,身居廟堂可以。所謂官清如水,吏滑如油就是這個意思。再厲害的大佬,面對下面小吏的手段時,依舊會滿頭霧水。
以後……繼續忽悠。
宅子後面的一間雜屋裡,那利全身戎裝,拎著長刀喊道:“趕緊!”
地道口開啟了,那些披甲將士一個個魚貫而入。
幕僚獰笑道:“晚些從背後突擊,不管是布失畢還是唐人,都將會措手不及,此戰……必勝!”
那利看了一眼前院方向,冷冷的道:“今日我要在王宮登位,用唐人的首級作為賀禮,讓布失畢跪在身前,阿史那氏……那個蠢貨,為了我的大業,我會容忍她,用於換取沙缽羅可汗的支援。”
前院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利最後一個下了地道,把木板拖過來掩蓋了地道口,屋子裡漸漸靜謐……
一個軍士衝進了後院,四處尋找。
“那利不見了!”
布失畢親自進來查探,面色難看之極。
“那裡不見了!”
那個將領看著賈平安,“唐人說那利就在裡面,我們付出了代價攻打,可什麼都沒有。那利弄不好早就逃了出去,我們在這裡拼命攻打,可他卻在偷笑,趁機逃跑……”
許敬宗冷著臉,“你想質疑誰?”
將領指了一下賈平安,“武陽侯一直說那利就在這裡,而不是令人封鎖城門,嚴查那利出逃。他……他這是故意想讓那利出逃。讓龜茲陷入混戰之中。”
這個指控是有可能的。
此刻龜茲只是大唐的藩屬,隨著絲綢之路貿易的繁榮,大唐會不會想把這裡變成自己的疆土?
直接控制不是更好嗎?
在場的龜茲人目光閃爍,有人怒不可遏,有人悲憤不已……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