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賈平安黑著臉出來,“這誰做的床?”
有內侍進去一看,“竟然塌了?”
“廢話!昨夜我睡的正香,這床就突然塌了,差點閃了腰!”
內侍糾結的道:“還請武陽伯見諒,咱這便叫人重新弄一張。”
高陽那個娘們太折騰,若是還和這一張一樣,多半是要塌的……賈平安語重心長的道:“若是再次塌了,你說該如何?”
內侍拍著胸脯,“武陽伯放心,此次咱定然讓工匠用最好的料,最好的手藝,若是塌了,咱給武陽伯當床。”
賈平安出去,意外的看到了一道痕跡。
死臥底這是發現了什麼?
賈平安悄然出去,繞了一圈,從反方向進了那個林子。
鄭遠東背身坐在一塊石頭上,聽到腳步聲,用那種標準的男中音,低沉的說道:“我回來了。”
這貨遲早會神經分裂!
“可喜可賀,這次是誰?”
“當然是陛下的人。”
鄭遠東回身,“柳奭這幾日頻繁去見長孫無忌,談話我偶爾聽到些,大多是涉及皇后之事。不夠昨日起,不少話題都是你。柳奭說想弄死你。”
他已經出手一次了!
賈平安無法判斷那兩個刺客的來歷,但柳奭的嫌疑大大的增加了。
“隨便他吧。”賈平安知曉柳奭的好日子不多了,隨著王皇后的衰落,柳奭這個靠裙帶關係上來的宰相也岌岌可危了。
“你倒是豁達。”鄭遠東突然幽幽的道:“我有麻煩。”
“什麼麻煩?”
鄭遠東眯眼看著山林,“長孫無忌有幾個幕僚,其中蔡應與我不和,今日他突然和其他人說聽到我說陛下,為何不對他們動手。”
賈平安下意識的回身看了一眼。
“別擔心。”鄭遠東很淡定。
看來這貨甩掉別人還是有把握的。
“就算是有人跟來,那也是天意。”
賈平安滿頭黑線,“那蔡應什麼意思?”
“他能什麼意思?暗示我有問題,弄不好就是誰的人。”
鄭遠東突然笑了起來,“開始他嘀咕,說我可能是山東門閥的人。”
你說這些都是扯淡,我只關心你是不是瘋了……
“老鄭,你可說了這些話?”
鄭遠東神色恍惚了一下,“我當時是在茅廁,一下就變了回去。”
“變回了陛下的人?”
鄭遠東點頭。
這個人設轉換太快了啊!
賈平安有些糾結,“蔡應可告訴了長孫無忌?”
“他若是告訴了長孫無忌,今日我不會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