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掃把星,他弄斷了某的腿,如今搖身一變卻成了那些人的狗,何其可笑?至為可笑,哈哈哈哈!”
他癲狂的笑著,可笑著笑著的,眼淚卻出來了。
“這是歡喜的淚水。”他這麼對巴陵解釋著。
可作為枕邊人,巴陵卻知道他很難過。
賈平安若是進了小圈子,柴家再無報復的機會。
這看似很可笑,由此也能看出小圈子的強大和皇室的衰微。
所有人都在等著賈平安的答覆。
他忙碌的就像是一隻工蜂。
廣袤的草原上……
不,是廣袤的長安城中,酒樓最多的就是平康坊。
賈平安此刻就在平康坊裡。
長安食堂斜對面的酒樓要發賣。
“兄長,這酒樓原先是準備弄來針對長安食堂的,說是準備了一萬貫,把飯菜的價格壓低,就算是味道差一些,也得把長安食堂給頂垮了。”
曹英雄最近成為了老崔的機要秘書,很是得意,看著臉上都多了油光。
斜對面的酒樓才將裝修完畢,可竟然就開始發賣了。
曹英雄自告奮勇去打聽。
他進了酒樓,憑著一張笑臉,很快就和一個施工的工匠混熟了,蹲在那裡和他扯淡。
“想去青樓不?”曹英雄吸吸鼻子,“某認識青樓的老鴇,保證三折。”
“那麼便宜?”工匠動心了。
“某說話算數,晚些一起去。”
曹英雄見他心動,就擠眉弄眼的道:“這酒樓才將弄好,為何要發賣?”
工匠警惕的看著他,曹英雄淡淡的道:“某想買。可有人說這裡才將死人,晚上有女人披著白紗在跳舞,就來問問。”
披著白紗的女人?
工匠顫抖了一下,曹英雄摸摸後頸,“說是飄著……腳不沾地,七竅流血呀!”
工匠起身,覺得遍體生寒,“此事吧,某在茅廁裡聽人在外面說,這個酒樓弄出來就是噁心人的,掙錢不能,說是坑對面,可對面卻是炒菜,哪裡坑的了?如今要成一家了,這酒樓乾脆賣掉,還能省一萬貫。”
曹英雄又忽悠了一陣子,摸了一串銅錢給工匠,說是晚些聚首同嫖。
賈平安得了訊息,馬上就去尋了崔義玄。
“獨孤家的貴婿,來此何事?”老崔橫眉冷眼的。
賈平安想打人,但事情很急切,“崔公,急事求助……”
老崔冷冷的道:“何事?”
你個老東西!
賈平安附耳一陣細說,崔義玄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指著賈平安道:“你……你就不怕氣死了那些人?”
“氣死了也是好事。”賈平安很是混不吝。
隨後一個男子就進了那家酒樓。
“聽聞這裡要賣,某要買。”
“哦!”這酒樓開著就是準備虧本的,所以有人來接手再好不過了。
雙方一陣勾兌。
“某是買來做凶肆的。”男子指著周圍的裝飾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多餘,到時某還得要重新弄掉。”
凶肆就是售賣喪葬用品的地方,堪稱是晦氣。
男子的身上有股子味道,和他談判的人不明所以,晚些一人附耳,低聲道:“確實是凶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