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並無那等裝比說什麼做官汙濁的偽君子。什麼我寧願在家裡耕讀,有萬畝良田,家中僕役成群……這樣的日子它不香嗎?
所以飛黃騰達還能算是個純粹的褒義詞。
鄭遠東微笑道:“某並無想法,一切看相公的意思。”
女妓低聲道:“客人……”
鄭遠東點頭,女妓開始唱歌。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女妓長的還不錯,黃如卻有些不虞,“此詩某不喜,換。”
鄭遠東微笑道:“何必如此?”
黃如是不想聽到賈平安的詩。
但……
這個女妓卻是賈師傅的忠實擁躉。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這還是賈平安的。
黃如深吸一口氣,“就沒有別人的詩?”
女妓無辜的道:“客人,再無比武陽伯的詩更好的了。不只是奴這裡,別處也一樣,客人請聽……”
隔壁傳來了歌聲。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女妓笑道:“這也是武陽伯的詩。”
黃如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起身道:“某去更衣,鄭兄且隨意。”
鄭遠東點頭,等他走後,揉揉肚子覺得不舒服。
這是吃什麼了?
鄭遠東皺眉,但卻不想去和黃如擠,就問道:“何處還能更衣?”
女妓笑道:“客人請隨奴來。”
鄭遠東跟著她去了隔壁,隨後弄了個馬子。
就在他拉肚子時,不遠處的房間裡,黃如也在拉。
他一邊拉一邊想著今夜鄭遠東的言行。
“這個老狐狸!”
他本想和鄭遠東交結一番,可鄭遠東卻不動聲色的表明了態度:沒興趣。
敬而遠之!
門外有人低聲問道:“可是黃如?”
黃如下意識的道:“是某。”
他在看著房門,心想這是誰。
身後的窗戶悄然被開啟,一個男子鑽了進來,走到黃如的身後,一拳重擊在黃如的後腦上。
呯!
黃如的身體猛的前傾,接著竟然站立了起來。
男子卻悄然爬了回去,隨後消失。